过于局促的动作，让季博达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委屈地样子，实在是与以往太不一样，让季博达难以移开视线。
她稳了稳心神，再次问了一次：“有事吗？我要睡了。”
“我来跟你道歉。”
柳如烟低垂着眼眸，像只耷拉着耳朵的金毛。
不等季博达反应，他就掏出自己的手机，随意点了几下，将视频展现给她看。
季博达看着手机屏幕，愣住。
视频中，海水清澈，周围是五色的海鱼。
因为是不太深的区域，海底能见到阳光透过海面折射下来的影影绰绰的光斑。
美得像是仙境。
拿着镜头的人手很稳，前进也缓慢。
让观者有种自己也是一尾鱼在这一片汪洋中遨游的感觉。
慢慢地，到了更深一点的海域。
一片珊瑚礁缓慢地出现在镜头里。
季博达突然觉得眼睛有点酸涩：“你下水就是为了这个？”
柳如烟嘴角微扬，眼睛转动，目光却始终不落在她身上：“本来计划今天带你一起去的。”
但是她选择了沈落当搭档，他心情不好下，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可又想回来的时候能跟她分享，他特意跟节目组借了一台摄像机。
想起什么，他头更低了：“潜得太远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季博达只是看着手机屏幕，没有接话。
柳如烟又往前一步，身上还带着海水咸湿的气味。
季博达回了神，看着他欲言又止。
他继续往前，几乎走进了房间。
紧接着，他低沉的声音响起：“博达，景和说你今天很担心我。”
“这是不是证明，在你心里，我其实还是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