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聘乖巧地摇摇头,笑道“不行,今天我准备画姐姐,走了怎么画”
林知安放下剪刀,奇怪地扫了眼画纸,长方形的素描纸上已画了一半的轮廓。
她刚学画时也是看到什么画什么,一只杯子一幢楼,越平常画得越仔细,人也一样,男女老少都画过,所以徐聘这个要求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她想起刚认识苏佋时想画他,战战兢兢对他提要求的事。
那会儿她还很怕人,满脑子都是这个人太温柔太绅士,应该不会拒绝她,听到不喜欢照相着实失落了好一阵,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他成为了她的丈夫,这段时间他不在,她抓心挠肝的想他。
原来爱一个人是想紧紧把他绑在身旁。
林知安笑了笑,笑自己越来越像他。
转头对上徐聘亮如清露的眼睛,林知安愣了愣。
“姐姐在想什么”他问。
林知安毫不遮掩,弯了弯唇,“我在想我丈夫。”
她指着他的画,“我也画过他。”
徐聘没有笑,盯着她,“姐姐和他关系好吗”
林知安不假思索,“好啊,我们关系很好。”
“那姐姐有没有想过再去试试别的人,或许能更好。”
林知安讶异他说出这样叛逆的话,这已经相当于怂恿婚内出轨了,毕竟他看起来很乖。
而她听到这一句话第一反应是抗拒。
原来心里住进一个人后,再也腾不出任何空间匀给别人。
徐聘见她不答,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拿笔勾勒,“我爸和我妈婚姻不幸福,所以我觉得姐姐还年轻,不用吊死在一棵树上。”
林知安立刻明白他说那句话的原因,原生家庭对小孩子的影响很大,她婉拒道“谢谢你的建议,不过他对我来说很合适,不用再试了。”
哒
笔尖折断的声音。
徐聘满不在乎地把断掉那段拿起来扔进垃圾桶,一脸乖巧地冲林知安笑,“嗯,姐姐开心就好。”
林知安有一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你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好像认识我”
徐聘如芍药般瑰丽饱满的唇瓣在俏丽的脸庞扯开,漂亮得如瓷娃娃。
“是啊,我关注姐姐很久了,从姐姐开微博第一天开始,六年了。”
徐聘低下头,睫毛颤了颤。明明,是他先认识姐姐的。
盛夏的黄昏比其他三个季节更烈一些,橙灿灿的夕阳流着油光,从光亮的地板渗进来。
林知安收到苏佋的微信时,正拿着扫帚和一只死活不进簸箕的垃圾袋做斗争。
签售会的场地装修的差不多了,大家都在忙着收尾。
好看吗图片
落日挂在高耸入云的商务楼,照片顶部的西装不小心入了镜,价值不菲的袖扣是她眼熟的款式。林知安将照片扩大又缩小,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个景。
忽然,她眼睛一亮,直直扔下扫帚,风吹起她额角的碎,脸上的笑容关都关不住,以百米冲刺的度跑出门外。
徐竹君挑眉,“知安怎么了”
周阳阳也看笑了,“我猜,应该是霍先生回国了。”
余晖下,林知安将苏佋抱了个满怀,男人乌沉沉的眼眸满是笑意,看得出他刚到,即使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也要第一个见她。
她有很多话想说,可又说不出来,堵在嗓子眼,明明开心得要死鼻子却泛酸。
“不是说还要好几天才回来吗”
苏佋笑着摇头,“我想听的不是这句,安安重说一遍。”
男人西装笔挺,容貌俊朗,加之身后的轿车奢华贵气,在老旧的艺术街区很难不引人注意。
林知安在这些频频回头的目光中,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颈,贴上他的唇轻轻吮吻,借着滚烫的体温,她轻声开口,“我想你了。”
苏佋本就不是让自己吃亏的性子,听到她那句羞赧的告白,眸色微浓,长指托高她的脸颊,俯身加深了这个吻。
出于身高差林知安不得不仰头,脖颈绷得紧直,犹如承欢的天鹅。
苏佋一亲起来就没完没了。
但这不是在家里,她轻轻捶了他几下,想从他怀里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