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安每经过茶几一次,中式餐食特有的香甜就像古时在街边拉客的老鸨,“客官快来呀”那样一遍一遍地引诱。
人一旦生了欲望,就止不住了。
后面便是,苏佋心照不宣地送,林知安心照不宣地吃。
直到刚才,她手机里收到一条好吃吗
一口牛肉羹要咽不咽,呛得林知安脸耳通红。
说不好吃,假得连她自己都不信,说好吃,好像就变成了某种妥协。
这边还没回,那边很快又来了一条我也在吃牛肉羹。安安你说,这样算不算我们一起吃饭了
再温柔卑微也挡不住他深入骨髓的偏执。
林知安吃完后把碗放在水槽里,甩了甩未干的手,从茶几的小盒子里翻出几张五十法郎,打算去找他,付清这段时间的餐钱。
苏佋住在哪间房,林知安并不知道。
但以他的性子多半离自己不远。
她捏着纸币站在走廊的绿植旁,装作在看外面,实则观察附近的几个房间。
东方面孔在异国本就引人注目,加之林知安长得不丑,常年以往安静的性子赋予她特殊的气质。
应侍生一早注意到了林知安,几次经过,终于帮客人推行李时停下来,好心地用英文问“请问需要帮忙吗”
这个应侍生不是常给她送餐的那位。
林知安捏了一下法郎,小声说“我、我找人。”
应侍生“唔什么样的人”
林知安“中国人他、他很高,大概到这里”
她在头顶比划了一下,继续说“皮肤白,有点瘦,眼睛黑而且很有神”
应侍生思忖片刻,问“是上周三入住的吗”
林知安记不清周几,算算日子好像差不多,便点了下头。
应侍生神情变得严肃“他被救护车拉走了,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或是突什么疾病,昏倒在地上,还是我给他打的急救电话。”
林知安觉得自己此刻应该拍几下手庆祝恶人自有天收这件事。
如果苏佋不在了,她就完全自由了。
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开画展,画画,也不用担心看假冒伪的医生。
林知安此时的眼神焦点已经不在应侍生身上,转而看向远处的天窗,在幽暗的环境中小小的凝成一个光斑。
“小姐小姐”
“嗯”
林知安回过神,绿植被她无意识地扯下一片叶子,晃了晃。
应侍生瞥了眼可怜的叶子,又看看林知安白的脸,神情变得同情起来,语气也更体贴耐心,“我可以帮您叫一辆计程车这边到医院大概十分钟”
“不用了。”林知安斩钉截铁地打断他,转身前说了句“谢谢”。
留下应侍生一脸错愕地站在原地。
林知安回到房间后,在窗台前沉默地坐了会儿。
她脸一侧,看到一只孤零零的行李箱。
某个压抑许久的念头重新滋长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回来了qaq很突然又很抱歉。
让大家担心了。
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对不起大家。
看到大家的端午安康真的眼泪都掉下来。
我那天去医院后状况非常不好,比之前严重,每天烧得昏昏沉沉,一咳嗽就停不下来还呕吐,吐出来还有血,呼吸也困难。
那段时间一度以为自己扛不住要病死在这里了。
连医生都说我倒霉到家,居然能感染两次。
不过万幸,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前几天去医院复诊,测了两次cr都是阴性,明天还有一次ig要测,只要是阴性我就能回国了。
我也是再三确认自己没问题了才决定恢复连载,非常非常非常感谢你们还在,敲下这段字一度哽咽。
不过我先隔日更,太久不码手生,敲键盘像乌龟爬。
再次鞠躬。
感恩大家。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