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笙将沈安的身体揉碎在怀里,入魔了似的重复: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时真是混蛋。。。”
沈安轻拍他一巴掌:
“你要勒死我啊厉闻笙,快松手,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吗?”
厉闻笙没松:“后来你去哪了?”
“被厉砚辞杀了。”
…
…
厉闻笙双臂的力度顿了一下,瞳孔里红光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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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谦一瘸一拐猫着腰的背影被早早赶来求厉闻笙原谅的白不遇无意撞见,他一下就明白生了什么。
厉闻笙还在昏睡,整个卧房里浓浓的情欲味还没有散尽,白不遇捏紧了拳头,心中竟生出了莫名的嫉妒之情。
五少爷是他的,不管他心里是否爱他,私有物品就是私有物品,岂容他人染指!
白不遇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一个没注意,竟被寻谦那个下贱的小斯给吃了第一口!
本来厉闻笙可能会因此不举,也算是为二少爷出了口恶气!现在事情都被寻谦那个贱人给搞砸了,他别想好过。
白不遇将为厉闻笙亲手准备的早饭放在桌上,转身出了门。
为了不让厉闻笙为难,寻谦打算用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来赎身,离开厉府另谋他路。
既然五少爷已经看穿了白不遇和二少爷的阴谋,想必他今后自会小心谨慎。
寻谦虽是厉砚辞府上的人,但身契却归大夫人管,他等在大夫人门外,手里攥着一整袋的铜钱。
身后传来厉砚辞的脚步声,寻谦听了三年,认得准。
厉砚辞:“怎么了寻谦,有什么事情是二少爷我解决不了的,需要来求夫人么?”
寻谦将钱袋藏于身后,他的慌张被厉砚辞看在眼里。
“没有,二少爷。。。就是小的。。。打算回家给爷爷养老了。。。钱存够了。。。”
厉砚辞负手走来,笑得温润:“怎么,要走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吗?几年的主仆情说丢就丢呢。”
寻谦垂:“我正要。。。”
“好了,在走之前帮我把书架整理一下吧!他们毛手毛脚的,做事情我看不上。”
门内传来了大夫人起床的声音,寻谦看看台阶上的房门,又看看厉砚辞和煦的笑脸,只好答应。
“小的遵命。。。”
“说了几百遍了,在我的府上不要自称小的,也不须以‘遵命’来回复,你呀你,那几个小子都快敢拍我肩膀了,你还拘着规矩本分得很。”
厉砚辞揽着寻谦的肩膀往外走,寻谦回头,看到大夫人的门开了个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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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弟,你要听我解释啊!是寻谦那小子非要爬上我的塌,我心生厌恶,才将他乱剑捅死的!”
厉砚辞跪在地上将额头磕出了血,一汩汩得汇聚在下巴处,狰狞可怖,却没换来厉闻笙的一个抬头。
“五弟,二哥过去确实是被宁仓亍蒙了心智,自灭家门的苦果二哥已经尝过了!一千多年了啊!”
“我就这副半鬼不鬼的样子躲躲藏藏一千多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偿还自己犯下的孽债!”
“可是。。。可是那个下贱的寻谦真的不值得你为他动肝火啊。。。他就是。。。就是一个下贱。。。”
“啪!啪!”
厉闻笙眼里的两道红光变成了两条带着倒刺的红鞭,狠狠地抽打在厉砚辞身上,厉砚辞身上冒起了汩汩白烟,那是魂魄在灼烧。
“啊~~疼啊~~五弟快停手~~~魂魄,魂魄要碎了!~啊啊啊啊~!!”
厉砚辞的灵魂裂开了一道可怖的口子,他在地上陀螺一般得打着滚,却完全不晓得受罚是为了什么。
沈安入睡后,厉闻笙便闪现回了地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