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不遇蜷缩在月光照射下的床榻角落,无声得落着泪。
哭着哭着,心反而更坚定了起来。
为了能跟二少爷在一起,他愿意做个负心人!只求在大计成功后,二少爷能看在自己侍奉左右的面子上,饶五少爷一命!
白不遇翻了个身,可是自己有什么面子呢?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书童罢了,能自保已是不错,厉府里他人的命,宰相大人通通看得上。
厉闻笙和衣而卧,他觉得时冷时热,像是了风寒。
在端起最后一杯酒时他已经感觉出了杯口的粉末,他等着白不遇的良心现,想给他一个悬崖勒马的机会。
可白不遇竟坚定得如同悬崖边的松,哄着他一口干净。那药出效极快,刚一下肚,拼命压制的灼热感便再次翻腾上来。
白不遇欲蹲下身来宽他衣裤,门上人影绰绰,厉闻笙一把拉起白不遇将他按回座位,紧接着门就被父亲踢开。
厉闻笙永远忘不掉一旁二哥面颊上轻涌的得意,转而变成了失望和愤怒。白不遇被他一眼瞪得颤,竟出溜跪了下去。
厉闻笙蹬开被子,觉得燥热感几乎要将他吞噬。
“水。。。来点冰水。。。”
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钻了进来,像猫一样,继而又蹑手蹑脚得关上了门,背贴在门上四下探看一番。
冰凉的水下了肚后,厉闻笙并没有觉得好一些,反而激起了他更盛的欲望。五脏六腑都在灼烧着,身体的某处硬梆得难受。
觉得递水之人并未离开,厉闻笙用力睁开眼。
是寻谦那张好看的小脸。
他面露急色,压低声音问:
“五少爷,这个药有解药的!您给我您的牌子,我帮您出去买!”
厉闻笙在腰间摸摸索索半天,寻谦说:
“没在您腰间啊!”
厉闻笙想起来昨日白不遇说要出门一趟,跟他要了腰牌,尚未归还。
厉闻笙翻来覆去得难受,他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儿,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吼道:
“出去!门给我关紧!”
豆大的汗珠几颗几颗往下掉,厉闻笙白皙俊朗的面庞第一次带上了病状的潮红。
寻谦急得跟着冒汗,这药他知道,如果不能及时寻到解药或将欲火释放出来的话,很大可能会让人此生不举!
可当下没有腰牌自己根本出不去,告诉老爷的话,白不遇肯定会没命,白不遇死了五少爷会伤心。。。他伤心了自己也会痛不欲生。。。
既然结果无论如何都是痛,那不如。。。就牺牲自己好了!
厉闻笙转过身来,刚想问你怎么还不走,下一秒,一个冰凉的唇便覆了上来。
笨拙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撬动了紧锁欲火的大门,厉闻笙的理智一下子就跑光了。
他已然忘记了身边是谁,是白不遇么,像,又不太像。
他拒绝,可四肢没有一条是听话的。
衣服很快便被笨拙得褪尽,悠长的吻并没有因此断开,蜡烛又燃尽了,屋内一片漆黑。
一阵低叹,两阵颤动。
不适的感觉褪去得很快,湿湿黏黏的情欲氛围在黑暗里涌动。
随着燥热的感觉不断退去,厉闻笙再一睁眼,竟隐约看到了些鱼肚白。
怀里的人儿热得烫,厉闻笙在吻那张脸的时候竟然尝到了眼泪的咸涩。
“疼么?”
“疼。。。”
“对不起,是我不好。。。”
“少爷。。。别说对不起。。。我不要您负责。。。我会当这件事情没有生过。。。”
厉闻笙昏睡过去,一整夜的劳作让他连那句:“我会负责。”都没说出口,就昏睡过去。
寻谦穿好衣服,顶着晨曦的第一缕光,猫着腰一瘸一拐得跑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