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闻笙轻轻推开白不遇的吻,急喘着气儿说:
“不遇,现在不是时候。”
白不遇缠得愈紧,几乎要将自己揉进厉闻笙的胸膛。
“不遇只知道,当下就是最好的时候!”
厉闻笙觉得浑身酸软无力,他推不开缠绕的白不遇,只好任由他将自己的上衣褪下。吻烙在胸膛,心口那团火呼之欲出。
厉闻笙强撑着精神不让自己失去理智,寻谦的话猛然跳进脑海。
厉闻笙使出浑身力气坐起身来,将怀里的白不遇推开,表情看不出喜怒:
“穿好衣服,与我谈谈心。”
白不遇还想争取:
“少爷,不遇会让您舒服的。。。”
厉闻笙将自己的衣饰穿戴好,坐回到桌上,面若常色得说:
“我对你的感情,跟做那事是分开的。”
白不遇心急如焚,他抬头看了看月亮的高度,不情不愿得穿好衣服。在系上腰带前,从暗兜里摸出一包更猛烈的药。
厉闻笙转身换蜡的空档,白不遇将那药粉倒进了厉闻笙的酒杯。
白不遇端杯,“那就祝少爷金榜题名吧,我可以再等等。”
厉闻笙端起那杯酒,点了点头:
“我定会给你个好的名分。”
窗外的野猫叫的凄惨,将好几盆花都打碎在地上。厉闻笙放下酒杯摸起身旁的佩剑冲了出去。
“谁!”
通体黢黑的野猫懵懵得窜到了房梁之上,看着像是在睡梦中被突然扔过来吓醒了似的。
厉闻笙关上门,白不遇的面色更添几分着急,死猫耽搁了好些时间,他必须得加快步伐了。
“少爷。。。这杯酒。。。”
烛光打在门上,两个人儿紧紧相拥,厉赫川负手而立,气得不轻。
身旁的厉砚辞欠着身子劝道:
“父亲,不然我们改日再来看闻笙吧。。。我听说。。。他跟书童。。。”
“哼!”厉赫川一脚便将门踹开:“逆子!!!!”
却只见里边的二人只是在推杯换盏而已。
厉砚辞冷在原地,白不遇浑身抖。
厉闻笙放下酒杯,并未起身:“怎么,早上给个巴掌,晚上来送枣了?”
厉赫川莫名没了火气,吹了吹胡子道:
“你母亲病倒了,抽空去看看!别光闷在屋里喝酒!”
转身便走。
厉砚辞狠狠地白了白不遇一眼,转身跟了上去:“父亲。。。”
厉闻笙心里隐隐一痛,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看不透二哥,也看不透身边之人。
厉闻笙摆摆手,起身对白不遇道:
“你退下吧,半月之内不需要再陪我读书了,且歇着吧。”
白不遇站起身来帮他脱衣服,被厉闻笙轻轻一推,他愣了神,只听厉闻笙的声音没带任何感情色彩:
“如果你是被强迫的,要说出来。如果。。。”
白不遇眼眶红,被厉闻笙推开的手顿在半空。
“算了,你回去吧。”
厉闻笙下了逐客令,他便不敢再多待一秒,鞠了个躬,遍奔出去了。
他何尝不知道厉闻笙对自己的好。可是豪门之争,注定只能上一条船。他心里爱惨了厉砚辞,即使做他的刀子都万分情愿。可偏偏刀尖刺向的是将自己放在心尖的厉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