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没能保护好您。。。不过王上一定会及时回来的。。。他爱了您好多年啊。。。我听到过他在漆黑的夜里小声的啜泣。。。”
沈安的眼泪比断了线的珠子都不争气,线头一松,便一个接一个得砸到地上,没有开关似的。
“莫邪,别说话了,我会救你!厉闻笙也一定会为你而骄傲的!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摇着小内裤为他呐喊好吗?”
莫邪嘴角微微一勾:
“跟您说过了。。。那个不是我的小内裤。。。那是。。。”
“我知道!那是流动红旗!只是它再也没机会流动了,是吧!莫邪!你睁开眼睛!”
莫邪感觉眼皮太重了。。。就像在那上面放了两台挖掘机一般。。。根本张不开。
正南的诱敌计划很成功,两车匪徒被成功带跑偏了!而最近且最大的医院就在眼前,他们暂时安全了!
阿文将车直接停在了医院门口,一张担架冲了出来,将陷入深度昏迷的莫邪抬进了急救室。
赵众财的追击咬得很紧,很快,又一辆车便追上了金蝉脱壳的沈安等人。
沈安看到大门口开进来一辆黑色的越野车,那明晃晃的刀尖在灯光下闪着寒光。
他转身对阿文和明欣等人说:
“我去趟洗手间,你们看好莫邪。”
阿文说:“我跟您一起去!”
沈安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
“傻瓜,我们安全了!我就是上个厕所而已,五分钟,五分钟后我去找你们!”
阿文被他骗过,跟着急救医生去到了莫邪那里。
沈安转身,对躲在门侧的匪徒比划了一个中指,又指了指天上。
匪徒扔掉了食指与中指之间的烟蒂,用脚尖狠狠得碾碎在地上,追了上去。
将近二月份的天气并不温暖,海拔每升高一百米,气温便降低o。6度。
沈安觉得医院的天台也并没有多高,怎么就如此得风大且寒冷。
他站在围墙的边缘张开怀抱,感受着前世今生一样的动作和不一样的心境。
上一世,他因为痛恨厉闻笙而跳下天井。
这一世,他为了守护厉闻笙在乎的人而以身入局。
匪徒很快便追了上来,他们逼近了沈安,脸上洋溢着胜利者的贱笑。
三把明晃晃的刀被掏了出来,为的大胡子男将刀身一下下得拍打在自己的手心上,笑容更甚:
“没想到你这个小白脸儿的狗命居然值一千万?兄弟们属实是没想到啊~!”
沈安不理他,继续撑开双臂感受着呼啸而过的北风,像拥抱一般,像厉闻笙毫无温度却异常温暖的拥抱一般。
胡子男又上前几步,说:
“自己跳下去是全尸,被乱刀砍死是尸块,你自己选吧!”
沈安心里想着:
“莫邪大概已经接受到治疗了吧。”
他说:“我自己跳。”
胡子男笑得更刹不住车了:
“听话!早死早生!下辈子别惹赵家就行了!”
沈安心里想的是:
“我没有自杀。。。我是被他们逼迫的。。。到了地府,我就能见到他了。。。”
一股熟悉的寒风吹起,身后的几人同时打了个哆嗦,沈安的面庞却挂上了笑意。
他对着面前的黑暗大喊一句:
“厉闻笙!接住我!”
便纵身一跃,从十八层的天台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