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的声音暧昧至极，落在耳边的是放纵后又觉难为情不得不收敛情欲的轻喘，他伏在竹卿肩头，心火愈烧愈烈。
竹卿几乎要被他的冲动灼伤，神志模糊前她好像听到房顶上融化的雪水顺着屋檐掉进了水缸，四周静极了，水声也格外明显。
玉衡像是极满意她的反应，又想让她再愉悦些，揽住她的腰轻轻翻转，低头吻上了她的背。
身下的人受不住，眼角泛出几滴泪有意求饶，这副娇柔妩媚的模样反让他起了蹂躏她的心，指尖划过手腕扣上竹卿的指背，细腻将其包裹。
“夫人…不是喜欢看我哭吗…怎么自己先哭了…”玉衡咬住她的脖颈，爱意尽数交付。
窗外风声呼啸寒冷刺骨，屋内的人却汗湿了罗衫。
玉衡递了杯水过来，温柔道：“润润嗓子。”
竹卿懒怠挪动身子，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大杯，又抱着被子缩回床角，只露出眼睛看他。
“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急，也不提前派人说一声，我好让人给你留点东西吃，你饿不饿？”
玉衡坐在她身边并不躺下，捏了捏她耳垂：“方才不饿，现在嘛…费了些体力，有点饿了。”
竹卿给他一记白眼，扬了扬头示意道：“晚上这么冷，就不麻烦他们给你做了吧，桌上有点心，你吃两口垫垫，不饿就行，明天早上再吃顿好的，行不行？”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不行？你倒是体谅下人，不心疼我。”玉衡无奈，又下床去拿了点心吃，吃了两块才道，“味道还行，就是噎得慌。”
竹卿看他捶着胸口往下咽点心，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她道：“我的王爷呀，这里不是上京，你就别挑剔了吧。”
“没挑，我就说两句都不行，还让不让人活了。”玉衡吃完点心，抱过竹卿在怀里，“明天早上我恐怕没法跟你一起吃饭了。”
“怎么了？”
玉衡道：“还不是狄人闹的，之前都是小打小闹，眼看到年下了还以为能消停一阵，结果今日派出去的探子回来报信，他们居然召集了两万人马，说不好就要打过来，我和几位副将商量过了，与其被动等着挨打，不如先打过去，明天天不亮就召集大军，收拾好就动身。”
竹卿戳戳玉衡的肩膀：“那你还有空回来？”
“我想你想得厉害，也有些日子没回来过了，走之前看看你。”玉衡道，“也不止我啊，在这边成了家的人，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出战前都要回家看看娘子和孩儿才能放心，万一回不来…”
竹卿本来静静听着，突然听到这一句心里一阵乱跳，忙捂住他的嘴嗔怪道：“你胡说什么，都当爹的人了说话还没个忌讳！”
玉衡自知失言，顺势握着竹卿的手亲了下手心，才道：“夫人说的是，我错了我道歉，以后再不说了。”
他重新找了个话头继续道：“周望说往西五十里有片林子，那里水草茂盛，每到春天时鲜花盛开就如同花海一般，好多年轻人都去那儿踏青约会，等到了春天我带你去看看。”
“真的？”竹卿有些期待，她病了许久本就心情不好，加上又在冬季到处都是灰败萧条的样子，故而她很想看些鲜艳明媚的事物。
玉衡道：“当然是真的，他们两口子还去过呢。你这些日子好好喝药养身体，这样病下去总归不好，别到时候天气好了能出门，结果你自己受不住去不了，那也太可惜了。”
玉衡有点困倦，说着话就睡着了，竹卿枕在他胳膊上感受着他的呼吸，让她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