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秋意刚出蒹葭院的门,就被四个粗使婆子围了上来。
分明是早上的时候,苏柔儿带来的那几个!
婆子狞笑着出声,“侧妃娘娘说了,既是大夫已经开了药,那就听天由命,富贵在天。”
“是啊,若是王妃是个有福的,定能逢凶化吉。”另一个出声。
“……”
武宣殿里,楚君尧正看着手里的折子看着。
底下的官员一头的汗,却没人敢抬手擦。
“朕记得父皇在位时,淮州大坝支了上百万两银子修建,如今这才几年,就塌了?”楚君尧看着他们似笑非笑,“伤亡多少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推出了个水利司的人当怨种。
“臣……人数还没报上来。”
水利司的人说完,听见上面的皇帝轻哼了声,顿时吓得两腿软,噗通跪在了地上。
谁都知道。
这位年轻的帝王不同以往皇帝的以仁德治天下,他们是一个不小心,就能丢了命呀!
这时,殿中的门被无声打开。
魏林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他先是看了眼殿中的大臣,又上前凑在楚君尧耳边说了两句。
楚君尧神色忽明忽暗。
“去户部先拨三十万两银子救济灾民,命各处驻扎军前往救援泄洪,不得延误。”他头也没抬,“做好了将功补过免一死,做不好……”
“当初贪了银子的,全死。”
最后两个字别有威力,众人赶紧应了声,软着膝盖恨不得连滚带爬着出去。
众人离开后,楚君尧看向魏林,“怎么回事?”
魏林倒是不怕他。
可看到楚君尧能将众人赶出去后,直接问了这事,他顿时就有了兴趣。
从昨日起,皇上就让他盯着瑞王府的一举一动,要求不论大事小事,全都上报。
莫不是……皇上现在就要拔了瑞王府?
不能吧。
皇上对瑞王,那可是玩的猫养老鼠的游戏。
魏林将消息提上,“今日一早,苏侧妃去了蒹葭院……”
“蒹葭院是哪里?”楚君尧皱眉,“直接说重点。”
他手里的折子,想都不想直接啪地砸在了魏林的脑袋上,“啰啰嗦嗦,朕看你是不想活了。”
魏林:“……”
“重点就是,苏侧妃欺负瑞王府正妃,现在瑞王府的正妃,快死了。”
瑞王府的正妃,快死了。
这消息在楚君尧的脑子里转了一转,他皱眉,“孟娆快死了?”
“皇上竟然记得……”魏林脱口而出。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在脑海中一道清明闪过,孟娆?!
他八岁就将皇帝一把屎一把尿地拉扯长大,可从来没有听皇帝的口中念过女人的名字,更别提这个孟家嫡长女只是皇上选中的棋子罢了。
那那那……是不是说。
昨天皇上手里罕见把玩的那几个女人家的玩意儿,是瑞王妃的?!
老天爷!
惊天大秘密!
皇上对兄弟家的一颗棋子动了心!
“是。”魏林心里炸了锅,面上却恭敬的很,“瑞王府中的探子来报,说是故意请了个大夫去看,开了虎狼之药,怕是王妃的身子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