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干什么！”石若松被她突然的爆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赶紧捡起了地上的礼盒。
“什么叫我干什么？她都出院了，这些东西拿着干嘛！”
石若松还想拉着母亲一起，“我们可以去大姐那儿看……”
程月莺双手抱胸，冷漠道，“都能出院了，死不了。”
石若松退了一步，被她的话语惊到了。
他一直知道母亲和大姐的关系并不像表面那样和平，但是这还是第一次，他清晰地看到了母亲眼中的冷酷。
他喃喃道，“可是她受伤了呀。”
程月莺看到自家儿子的小动作，也意识到了刚才言语的不妥。
她暗自恼怒自己最近越来越不谨慎了，轻轻拉着石若松的手，语气放缓，“你大姐她自己有主见，不要我们去照顾，别去打扰她，免得影响她恢复。”
石若松刚刚被抓住手，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但是程月莺温声细语，仿佛刚才流露出的厌恶只是他的错觉。
应该是自己刚才语气不好，所以母亲才生气了吧？
石若松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不断地在心里暗示自己，一定是这样。
程月莺感觉到了他的回避，眸色一暗，“好了，妈刚才就是着急了，妈不是那个意思。”
“真的？”
“妈就是怕打扰你大姐。”
“那我先问问大姐。”石若松没有轻易放弃，开始给何元璨打电话。
可是打了好几个，都没有接通。石若松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大姐真的是自己出院了吗？怎么一整天都没有回消息。
程月莺看到他打电话还有些心虚，结果一个都没打通，她又理直气壮起来。
“你看，我就说你大姐不想让人打扰吧。她都不接你电话。”程月莺还不忘给自家儿子上眼药。
“不会的，就算大姐不想让我们去，总会接电话的。”
石若松嘴上说着，手上还在继续拨号，心里满是担忧。
昨天明明和大姐说过自己要来的，而且大姐现在不是不接电话，而是无法接通。
就在程月莺准备拉着石若松回家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大姐，你没事吧？”
石若松又急又快的语气让何元璨愣了一会，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昨天石若松好像说好了要再来看自己。
结果今天自己一早就出院了，倒是忘了通知石若松。
何元璨内疚道，“若松，让你担心了。我没事，现在已经出院了。”
“大姐你在哪呀？我听护士说早上你就出院了，是回家了吗？”
何元璨还没想好应该怎么说自己到宋琢家养伤的事，程月莺就已经从石若松手上抢走了手机。
“喂，元璨呀，是我。你还好吗？你爸让我来医院看看你。”
程月莺故作亲和的语气，让何元璨有些恶心，冷声道，“不需要，我已经出院了。”
“哎呀，你这孩子，受了伤怎么不回家养伤啊。自己住外面不方便，回家阿姨可以照顾你呀。”
程月莺故意说的很大声，保证周围的医护和病人能听到自己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