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一些大中型国营企业设立在地处金城县的梧山山区中,这片土地富含矿物元素;种类繁多的飞禽走兽、虫鱼花草在此相生相克,繁衍生息;八十年代,转向以经济建设为中心,金城县也因此成为省里屈一指的经济强县。
在这些国营厂矿企业里,一个特殊的群体——丰都民工,皮肤黝黑,衣着简朴,戴着标志身份的雨笠。他们要么住在建筑工地附近临时搭建的窝棚里,要么住在闲置的旧房子中,要么干脆住进尚未完工的建筑内,全然不在意冬天的透风和夏天的闷热。他们从事建筑工作,披星戴月为生活忙碌着。
那时候国营单位的职工很有优越感,以至于小孩也将这种优越感充分地挥——歧视外地人,常常围着戴雨笠的人追着喊:“野鸡工,野鸡工,……”。这群辛勤劳作的人有时也会成为小孩恶作剧的对象。
在上官清的印象中,丰都民工从未偷过东西,或者干过其他害人的事,只是起早贪黑地做事。对小孩围着喊侮辱性的绰号,他们从来不会表现出不快,更不会训斥,只是走自己的路。
上官清的父母不允许他这么没礼貌的这么叫。其他小孩似乎没有这种拘束,黄敏喊起丰都民工绰号时还夹带着恨意,而且他时常会点醒大家,隔音不好的墙壁就是他们建的。
上官清知道墙壁砌得还是很不错的,隔音是房子的设计问题,因为他父亲就是泥瓦匠出生,现在主管单位里的土建,经常听到评论。父亲天天跟各路建筑公司打交道,经常用走调的丰都腔跟民工开玩笑,甚至还会参与调解民工的内部矛盾,以至于常常被误认为也是民工。
此时,有规模的企业都有自己的子弟学校,但师资奇缺,甚至凑不齐一套合格的高中老师。按照中考成绩,上官清可以被附近几个县市的任何一所重点高中录取,但因地域限制,他只能在本厂内就读。
很快过去了一年,大家依旧沉浸在中考的喜悦中,自习课打打闹闹,放学后常常踢球踢得很晚。
在厂矿企业中,即使考不上大学,仍会有工作分配。可是,考上大学就是国家干部,意味着有远大的前程。几乎每个家庭的父母都期待着自己的孩子能跳过那道“龙门”,出人头地为家庭争争光。
大家的放松不是看淡高考,而是初中的学习经历形成了思维定势——高二再用功不迟。
“你们是‘山中无老虎,猴子充大王’。”讲台上常常出警告,也隐含“是你们不努力,不是我教不好”的暗示。
“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不是山中的老虎呢?”台下却不买账地每每质疑。
课堂上,常常听得云里雾里,同学们对老师的微词渐多。上官清以为高中的课程就是这样难懂,再说是班长,故在同学议论老师的水平时,总是维护老师的尊严,不客气地道:“拉不出屎,不要怪厕所。”
直到有一次向物理老师请教。这位刚被请来、居说是教学高手的小老头朝他招招手,示意靠近点。上官清弯下腰,物理老师的嘴贴近他耳朵,就像传授高深的、不外传的独门绝学,让上官清多少有种受宠若惊的诧异。结果老师大声嚷道:“这是纲的,不会考的!”喷了他半边脸的口水,耳膜震得溃。
上官清不信——纲的题目怎么会出现课本上的习题里?但是他并不着急,觉得时间还很多,也很相信自己的能力。
每天上官清依旧坚持着提升记忆力的训练,通过一年的锻炼,他对这种锻炼渐渐产生了依赖,只要早晨轻跑背诵就感觉有一丝清流由全身汇入脊髓,最后灌入右脑,记忆瞬间明晰,这种明晰感让他记忆课文的能力增强,但记住的课文内容不到一天时间又会忘记,也就是说记忆的时间变短,但记住的东西不能长时间留存在大脑内。……
每天上官清依旧坚持着提升记忆力的训练,通过一年的锻炼,他对这种锻炼渐渐产生了依赖,只要早晨轻跑背诵就感觉有一丝清流由全身汇入脊髓,最后灌入右脑,记忆瞬间明晰,这种明晰感让他记忆课文的能力增强,但记住的课文内容不到一天时间又会忘记,也就是说记忆的时间变短,但记住的东西不能长时间留存在大脑内。
如果早晨不锻炼,右脑就有混沌感,如此,即使他想终止也是欲罢不能。不过他从未想过就此罢手,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这种明晰将会长时间地留存脑内驱走混沌,记住的知识也就能长时间留在大脑里。
在这一年里,上官清虽然依旧晚睡早起,只是没有中考前的那种紧迫感,常常重复翻看课本,尝试着将听得稀里糊涂的课理出点头绪。然而,越积越多的疑问并没有让他紧张,他相信等到有了强的记忆力,再加上他的解题能力,一切问题将迎刃而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