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嘴里一口酒喷多远,一双眼睛得老大,赶忙凑到慕筱兔耳边“我哥刚丧偶,你祝他早生贵子,你有没有事啊”
万历浔缓缓侧过头,微皱着眉盯着慕筱兔,下巴拉伸到脖颈成了一条漂亮的弧度,只是很淡漠地抚着酒杯没有抬手,慕筱兔虽然有些尴尬,却依然倔强地举着酒杯不肯放下,还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人生嘛,谁没点操蛋的事,但总要往好了看。”
万历浔修长的手指忽然停在杯子边缘,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两人之间闪烁,杯子中醉人的液体微微摇晃,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耳边响着那老歌“记得”,歌词萦绕在整个清吧里“让时间说真话,虽然我也害怕,在天黑了以后,我们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以后”
万历浔没有动,但是慕筱兔已经仰头喝下那杯酒,放下酒杯的那一刻,她眼里浮上一层模糊的泪花,她撇过头说“我去下洗手间。”
然后便匆匆离开,慕筱兔不愿意在万历浔面前失态,不愿意让他看见真实的她,不愿意让他们之间曾经的美好化为泡影。
她在洗手间缓了很久,出来的时候,万一扶着万历浔准备离开,万历浔合着眼,整个人都像没有知觉一样。
慕筱兔赶忙跑过去问他“你哥怎么了”
“连着忙了几天工作,人也没休息,一下子喝这么多,身体吃不消,得赶紧送他回家。”
慕筱兔又匆忙跑回去拿起他的西装外套,追上万一,从身后轻柔地为万历浔穿上。
三人出了清吧,万历浔整个人有些摇摇晃晃的,万一把他靠在柱子上,慕筱兔对他说“你去喊车,我看着你哥。”
万一点点头,便匆匆转身。
深秋的傍晚,夜风总是夹杂着些寒意,慕筱兔缩了缩膀子,万历浔向左微微偏了一下,她赶忙伸手拽住他的衣服不让他倒下,然而万历浔晃了一下身子又直直朝她栽来,她伸出双手接住他,娇小的身躯被他重重的压着,慕筱兔稳扎马步把他扶直,嗅了嗅鼻子又拢了拢他敞开的外套怕他着凉,小声嘀咕着“壮壮,今天好冷”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她低着头,有些颤抖地想为他系上纽扣,可一双温热的大手忽然攥住她,她微微一愣抬头看去,一直合着眼的万历浔迷朦地缓缓睁开,满是醉意地盯着她,忽然敞开外套,右手微抬将她拢进怀中。
刹那间,熟悉的温度铺天盖地包裹而来,慕筱兔娇小的身躯完全藏在他的外套里,嗅着他身上清幽熟悉的味道,她鼻尖酸涩尽涌,抬起小拳头捶了下他的胸口“你干嘛要喝那么多酒你不是讨厌夏曼希吗不是怪她背叛你吗干嘛要自责要难过”
“还冷吗”温柔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慕筱兔的声音哽在喉咙,刚准备放声大哭,却听见他说“不要离开我,曼希。”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将眼泪鼻涕全部蹭给他,然后用劲推开他,抬起腿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气鼓鼓地说“你才曼希,你全家都是曼希哼”
万一回来的时候,万历浔依然靠在柱子上不省人事,他再把他弄上车,慕筱兔一骨碌也爬了上去,万一问她“你干嘛”
慕筱兔理所当然地说“送你们哥两回家啊。”
“”我谢谢你了,真是热心好市民。
车子开到豪宅门口,万一和慕筱兔一边架住万历浔一只胳膊,把他扶回家,一进门王姨看见这情况也吓得不轻“哎哟,大少爷怎么醉成这样”
他们三个手忙脚乱地把他扶回房,王姨又赶忙下楼去煮醒酒汤,万一说要替他把衣服脱了,慕筱兔立马撸起袖子,万一一脸懵逼地站在一边“我脱我哥衣服跟你有什么关系啊你怎么还在这啊”
慕筱兔白了他一眼“你一个人能搞定吗”
“”好像不能。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于是万一把万历浔扶坐起来,慕筱兔细心地脱掉万历浔的衣服,又忙前忙后,熟门熟路地冲进浴室,拧了热毛巾出来。
万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来就行。”
然后把毛巾夺了过来,见她还杵在床边上,回头对她说“你要么,下楼坐会我给我哥换个睡衣。”
“哦。”换就换呗,他身上哪里我没摸过,艹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慕筱兔从房间出来,突然灵光一闪,顺利潜进夏曼希房间,然而一进去她就傻眼了,床呢卧槽夏曼希房间的床都没有了所有东西都被收拾干净了,家具被罩上白布。
尼玛那张价值连城的纸呢纸呢纸呢
慕筱兔顿感一阵绝望,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啊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