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了蹇硕之后,何进很快便掌控了洛阳城的禁卫军,并且还杀害了董太后的弟弟骠骑大将军董重,司隶地区的军权也尽数落到了何进一党手中,自此司隶地区的军权只有剩余的羽林军还在张让等人的掌握中,其余尽归何进掌控。自蹇硕之乱后,外戚集团便以绝对的优势压倒了宦官集团和清流集团,何进一党独揽了朝廷大权。
这已是中平六年,也就是公元一八八年的六月。何进虽然掌控了朝廷大权,但是并没有趁机难,将张让、赵忠等人杀掉,除掉宦官集团,而是听信了早被张让等人收买的弟弟何苗以及母亲舞阳君的话,暂时放过了张让、赵忠等人,以至于后来竟然死在这些宦官手中。
司隶地区的风云变幻自然不能瞒过杨奉派在洛阳的耳目。在三国时代,信鸽并没有被当时的人们用作传播信息的工具,而是以快马通讯。但是,杨奉训练了一批信鸽,并成功的运用在了汉中、洛阳与青州之间的联系,所以这边何进刚刚杀掉了骠骑大将军董重,董太后还没有遭到何进毒手的时候,杨奉便已经知道了洛阳的所有变故,是以信鸽通信不可谓不快。
得到了洛阳政变的信息后,杨奉的心便再次开始活跃起来。既然这次事情都已经一一生,那么再过两个月,京都洛阳将会再次生一场大的风云变动,何进被诛、十常侍授、董卓进京,然后接下来便是诸侯讨董,董卓迁都长安之后更是让杨奉期盼已久的诸侯割据、各自混战的时代。
杨奉心中确实也打算去一趟洛阳,看是否能将时局改变一二,主要还是因为京城之中尚有杨奉心仪的美女貂蝉、伏寿、董承的妹妹等诸多美女,说不定去趟京城还会带这几个美女回来,大享齐人之福呢,想着想着,杨奉脸上不禁露出一副猪哥形态。
说起貂蝉,在历史上最为争议,《三国演义》将她刻画成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巾帼英雄,但在《三国志》却无任何记载,或许是历史上并无此人吧。但后世许多三国的研究者对此看法不一,有的说确有其人,有的说并无此人,还有的说虽有此人但并不叫貂蝉,而叫刁秀儿,也有人说貂蝉原名叫任红昌。
其实杨奉也是急于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关于貂蝉的故事,毕竟在民间流传了一千八百年,后世人更将她列入中国四大美女,并排名位。直到二十世纪,仍有她的电影故事上演,卖座奇好。不过,因为“正史”上没有关于她的记载,以致很多人疑心有没有这么一位重要角色。
另外,杨奉打算进京的一个原因,就是杨奉的姨父丁原。杨奉月前曾给丁原写了一封信,再次叮嘱其日后万万不可进京响应何进,若有京城官职的任命,只要以身怀重病为由推托掉就行了,绝对不可赴京就任,如果真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进京之时也不要带上吕布。
但以杨奉对丁原的了解,忠于大汉的丁原必然会响应何进的进京勤王之诏,但会不会带上吕布就不好说了。若是丁原真的没有听从自己的劝告带领吕布进京,自己这一趟进京说不定就能为丁原化解这一劫,以免遭到吕布的毒手,也为日后青州与并州之间的遥相呼应。虽然自己来自后世,毕竟和丁原也有一段时日的相处,日久生情嘛,总不能眼睁睁看他送死不救吧,更何况丁原的存在对杨奉以后接掌并州有着莫大的方便。
正当杨奉产生了进京的念头没几天,生了一件事情,真可谓天遂人愿。这日杨奉忽然接到灵帝命他秘密进京的密旨,使得杨奉及手下众人十分惊讶,众人纷纷猜不透这其中含义。灵帝不是已经驾崩了吗,难道这道圣旨是在灵帝驾崩之前的下的,若是如此的话,这圣旨来的也太慢了点。杨奉心想,《三国志》中根本就没有这出戏呀,皇帝密令大臣进京面圣,此中定有重大事情。
虽然猜不透皇上的用意,但这次的京都之行杨奉却是必须要去的,否则就是违抗皇命。要知以汉朝的规矩,皇帝下的圣旨是一式两份的,一份给接旨的大臣,一份封存在皇宫之中,若是杨奉此次抗旨不去,日后一旦那一份圣旨丢落在日后的对手之中,对杨奉的名声会是大大不利的。在众人的建议下,杨奉带上典韦、许褚、赵云、韩烈四兄妹七人上路,另派三百虎豹骑沿途负责秘密保护。
自从韩烈兄妹归降之后,韩凤三姐妹就相继落入了杨奉的魔爪之中。不过,韩凤三姐妹自上次东武之战兵败被俘之后,就对杨奉无限的崇拜,加上杨奉展开了21世纪追女孩的强大攻势,三姐妹很快就相继“阵亡”,全部搬到了州牧府中,成为了杨奉的“贴身”丫环。
韩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女孩子早晚都要嫁人的,三姐妹同侍一夫也不是什么坏事,彼此之间也可以互相照应,免得受气。再说,像杨奉这般英雄的人物,妹妹们跟着他,日后的荣华富贵不说,就是自己跟主公有了这层关系,日后也就会更会受到重用,由此可见古时女子的地位的确不高。
这次杨奉率领众人进京,不是经过冀州,而是选择取道衮州,然后由衮州进入司隶。这是因为典韦的原因,当初典韦因为在陈留杀人而不得已抛弃家中父母妻儿亡命,但是现在典韦已经成为了杨奉手下的大将,自然就不需要再害怕什么,所以这次杨奉取道陈留的目的就是让典韦顺便将其父母妻儿接到临淄。
典韦是陈留已吾人,家境并不富裕,以打猎为生,以往典韦在家的时候,每次打猎都是收获颇丰,自己吃不完的都拿到了集市上卖掉,但是自从典韦因杀人而被陈留太守满郡通缉,便逃到了外面,家中更是因为典韦的外逃而陷入了生活的困境。
好在典韦还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在典韦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中对其进行资助,才使得典韦一家四口人还能维持生活到今天,否则早就已经饿死了。
这次杨奉取道衮州有两个目的,一是刚才说到的是为了典韦将其父母妻儿接到临淄,第二个目的就是想看一看陈留的第一美女栾氏,栾氏的真名叫什么,杨奉却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在三国历史上她是原九江太守边让的妻子,并且在曹操兴兵徐州报父仇的时候,因为边让公开表示不满而被曹操杀掉,杀掉边让之后,曹操在处置边让家眷的时候惊于边让之妻栾氏的美艳,而将其偷偷安置下来。之后,曹操更是时常与栾氏幽会,栾氏也成为了曹操的秘密情妇。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才使得与边让极为交好的陈宫愤而背叛了曹操,说动张邈一起迎吕布入主衮州,使得曹操衮州的基业差点烟消云散,这是曹操一生中次因为女人而差点毁掉自己的事业。
栾氏的美艳在整个陈留都是有名的,是以连典韦这样的大老粗也知道栾氏,究竟闺名何许典韦就不知道了。栾氏名灵,陈留尉氏人,父亲栾预,曾为尉氏县令,后因身体不好而辞官不做,闲置在家,据说栾氏一脉乃是春秋时候晋国的名将栾枝的后人
栾灵今年只有十六岁,因其美丽无比,所以眼界甚高,每天到其家中说媒的人络绎不绝,但是栾灵却一个不看不上。在历史上,九江太守边让在董卓被杀之后,更是由于结妻子在九江病故,便辞官归隐,回到了老家陈留。那时边让已经是三十有六,栾灵却只有十九岁,边让比栾灵大了足足十七岁,但是由于边让多才,年轻的时候便以“能文”著称于世,其所写的《章华赋》文词艳丽而为时人所传颂,更是因此而得到董卓的欣赏而由一名白身而一跃成为九江太守。
边让回到陈留之后,也听说了栾灵的美丽,正值中年丧妻,边让便也让媒婆前去栾家为自己说媒,没想到栾灵还真的答应了边让的提媒,不顾边让大自己十七岁而成为了边让的妻子,才子佳人,成为当时陈留郡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
尉氏县位处已吾县的西边,正是前往洛阳的必经之路。在安排三十名虎豹骑将典韦的父母妻儿护送临淄之后,杨奉一行便直接前往了尉氏县,当然,对于杨奉此行的目的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众人也都说不出来什么,毕竟杨奉的好色自从韩凤三人之事后便已经逐渐暴露出来。不过,以当时的时代背景而言,又以杨奉青州牧的卓绝身份来讲,多妻多妾也不算什么,何况尉氏县正是洛阳的必经之路,也不会耽误太多的时间。只有韩凤三姐妹心中微有酸酸的醋意,但是也不敢在杨奉跟前乱使小性子,毕竟以她们的地位来讲,万一惹恼了杨奉,失宠也是瞬间之事。
栾家在尉氏县还是很有名的,到了尉氏县之后,随便找人一问杨奉便打听到了栾家的位置。对于这样的事情,以杨奉目前的身份、名声,栾家是万万没有拒绝的理由的,可谓是把握十足,是以备了一份厚礼之后,杨奉便带着众人直接登门造访栾预。
收到下人来报,说是青州牧杨奉前来拜访,让栾预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和这个青州牧杨奉根本就不认识,何况杨奉乃是天下闻名的人物,又是一州之牧的身份,自己乃是一个辞官不做的前县令,与之相比可谓是相差万里,他为何要远从青州而来拜访自己呢。
猜不透归猜不透,但是毕竟青州牧大人就在门外,这是不铮的事实,栾预马上正了正衣冠,急步向门外走去,这样的贵客当然需要自己这个主人亲自迎接了。但是,就在走到庭院中间的时候,栾预听到了女儿栾灵银铃般的笑声,心中的疑惑在刹那间消失了,栾预明白了杨奉此行的目的了。
栾家也是书香世家,所以栾预年轻之时在陈留也是比较有名气的才子,对于这个有着灵帝亲封的“当朝之文武全才”称号的杨奉更是充满了无限的向往,毕竟以十六岁的弱龄在朝堂之上五步成诗绝对称得上是惊世骇俗之举。而对于文人来说,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喜欢结交名气比自己大的文人,栾预自然也逃脱不了这个通病。
想着想着,栾预来到了大门处,也看到了杨奉的模样。本就对杨奉心怀向往的栾预心中更是不由暗赞一声,没想到八个月便平定黄巾之乱,两个月收复青州全境的杨奉竟然是这样一个英俊人物,并没有他想象中的膀大腰圆,满脸虬髯。
看到快步到来的这个老人,杨奉心想此人必是栾家家主栾预无疑,于是先抱拳道:“青州杨奉冒昧来访,还望栾老先生不要见怪。”栾灵今年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栾预今年却已经五十有二,因为栾灵是栾预最小的夫人所生。
栾预也是双拳一抱,对杨奉一躬到底,然后起身道:“草民不知杨大人来到,迎接来迟,请杨大人不要见怪。”由于杨奉是官,栾预是民,所以栾预要对杨奉进行躬身见礼,这也是当时的礼节和规定。
杨奉急忙摆了摆手道:“那里,奉此次乃是前往洛阳,路径此地,闻得栾老先生大名,所以才冒昧来访。此次奉只是微服出行,栾老先生切莫再以大人相称,若是栾老先生不嫌弃奉愚钝,不如就以子侄相称吧。”
栾预没想到杨奉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以官职来向自己讨要女儿,而是如此的谦虚近人,让人可亲,时下这样的年轻人简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于是,已经猜到杨奉来意,并对杨奉十分满意,而且心中已经同意将女儿嫁给杨奉的栾预也就不再客套,遂以“贤侄”称呼杨奉,杨奉遂也以“叔父”称呼栾预,一桩包办式婚姻便在二人一个称呼的更改中基本画上了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