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是说她已经在牢中畏罪自尽了吗?皇上感念旧情,还不计前嫌地以皇后之礼厚葬了她。你”
南宫晟疑惑出声。
林默菀扯着嘴角,眼底却是无尽的冰寒,说出的话几乎是从齿缝中蹦出来的。
“畏罪自杀?厚葬?哈哈哈好一个有情有义的皇帝,只怕天下人都要为他歌功颂德了吧。”
林默菀满眼的讽刺,状似癫狂地大笑起来。她实在是恨极了那对假心假面的狗男女,每每提起他们,都恨不得吃了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让他们也尝尝那断骨抽筋之痛。
一只温暖的大手忽而抚上了她的眼角,不知不觉间,她却是早已经泪流满面。
“我早知道在皇家有许多腌臜之事这里面,怕是有许多内情吧?”
那只手摩挲着林默菀细嫩的肌肤,像是抚慰在了她的心里。心里的悲苦平复了许多,开口却仍是哽咽。
“林家倾尽所有为他得了天下,一朝登基,兔死狗烹,他却是嫌了我们。与那贱妇一同设计陷害”
寥寥数语,道尽了心酸苦楚。南宫晟的漆黑深邃眸子暗了暗,只怕她身上的伤,也是那二人所为。他叹了口气,轻轻抚了抚止不住颤抖的林默菀。
“莫怕以后”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林默菀的脸,才道:“林默菀已经死了,从今以后,再没有人能伤你。”
林默菀咬牙,眸中清澈被仇恨所取代。
“我做何要怕!该害怕的是他们,总有一天我会把我所承受的,千倍万倍的还回去!”
那般瘦小的身子,说出的话却是掷地有声,让人觉得,只要她说出来了,那定是能做到的。
南宫晟眯了眼睛,冷沉应了一声:“嗯——”
终有一日,千倍万倍地还给他们。
林默菀只当他是在认同自己的话。并未多想。
两人都坦明了身份,林默菀顿觉轻松许多,心底那最后的一点戒备也放下了。
天色已晚,又累了一夜,林默菀有些困乏。只是她抬眼在屋内略略扫了一眼,蹙眉开口。
“咱们怎么休息?”
没记错的话,她刚刚并没有看到处了这间小木屋以外的其他房间。
南宫晟挑了挑峰眉,他从没有带人来过这里,是以屋中也只安放了一个床榻和被褥。
“那可能得委屈你和我将就几天了。”
说着,他便行云流水地脱了靴子,迈着一双修长有劲的长腿上了踏。
林默菀咬了咬唇,转头已是俏脸微红,活了十几年,她这可是第一次和男子同塌
山上条件艰苦她也是知道的,左右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这般想着,她便也不再纠结,闻着身边若有似无的草药香气,很快睡了过去。
听着身旁之人的呼吸很快变得均匀起来,南宫晟的眼底闪过一抹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