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尔在医院躺了两三,要不是蔺向川看着,她十有八九当出院。
“我已经彻底好了,你也知道,我喜欢烹饪……”
蔺向川扬声:“听话!”
辛尔乖乖收回腿,“行吧。”
说话间,门铃响起。
张姨提着两大袋鲜的食材急急忙忙进玄关换鞋,单单和辛尔打声招呼就去厨房准备午饭。
蔺向川再次高薪雇佣张姨,有两个条件:
管住眼睛和嘴巴。
无论早中晚,备好饭菜就离开。
张姨是聪明人,为了高薪,她什么能够做到。
辛尔知道蔺向川的用意,什么也不说,品尝张姨的菜。
“我不想住楼上。”
蔺向川闻声握紧筷子的手停顿,“等明张姨来了,我让她立马整理出来。”
辛尔今晚就要搬下来,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二楼,兜兜偶尔喵呜几声,总会勾起她的噩梦回忆。
“行,既然你同意我住在一楼,房间我自己会看着办。”
她不给他插话的机会,反问他最近忙不忙。
“有什么事,你直说。”
蔺向川讨厌辛尔跟自己拐着弯儿说话。
“你要是心疼我,和我一起策划付爷爷的国画画展吧。
最重要的是你当必须和我一起出席,行吗?”
文笛当初布的大尺度视频还存留一些坏影响,辛尔想借此彻底澄清。
辛尔不擅长撒娇,放低声调,放软语气,转动映着灯光的灵眸直勾勾盯着蔺向川。
殊不知在蔺向川这里比撒娇还要直戳他的心。
“行,需要我做的部分,直接给我就好。”
蔺向川意识到自己这么说听起来很想把辛尔撇开,改口:
“你的事你来做主,我都听你的。”
辛尔眉眼含笑,“好,我们继续吃饭吧。”
果然还是和他在一起,才不会陷入看不到底的绝境。
辛尔莞尔,心里偷偷告诉自己,切不可贪恋。
两人虽没有说话,气氛确实恰好。
只可惜程又洲来得不是时候,大概是过于着急,脸色煞白。
看到两人平安无事,他坐下来抹汗。
“我现在一听到你们俩上医院,我的心脏就不是我的了。
向川你也是的,辛尔生病了你打电话找我啊,下次……呸呸,不会有下次了!”
辛尔和蔺向川交换眼色,异口同声:
“让你担心了,抱歉。”
程又洲进屋时找拖鞋时,现鞋柜一半位置放着女鞋,想都不想就知道是谁的。
敢情这场病让两人和好如初了?
他觉得自己不该继续留在这里,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人。
“还是老规矩,我去帮你放水,不过这一次你必须让我帮你洗,没得商量。”
蔺向川如他所愿。
她说得对,她是他最爱的人,看见他所有的脆弱又如何。
“就算没有心理医生,你也可以找我倾诉,我没有那么不堪一击,连你的痛苦都分担不了。”
蔺向川任由辛尔脱掉自己的衣衫,冷不丁冒出一句。
辛尔正好站起来,微微低头与他对视。
他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我不想你因为我不开心。”
“才不是呢,你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已经很满足。”辛尔蹲下去,托起他的手盖住自己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