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离开,刚一出门你就看到了前面不远处的大树下狗狗祟祟的二人。
叫这两个显眼包放风,他们倒好,生怕引不起别人的注意。
邬瑶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脚走了过去,伸手在二人的头顶狠狠地揉了揉:“走了。”
王小菘仰起头看她,轻轻眨了眨眼:“这么快就好了?”
“嗯。”邬瑶应了一声,收回了手,语气轻描淡写:“暴露了。”
“不愧是师姐——”夸奖的话说了一半,王小菘猛地意识到了刚刚的话似乎有点不对劲,她忍不住抬高了音量:“暴露了?”
“不是,你怎么这么稳得住啊?暴露了,那我们不得连夜跑路?”6无相瞪大了眼,脸上写着大大的惊恐二字。
“急什么?祂要是真的敢来找我们,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邬瑶眯了眯眼,语调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硬要6无相从他那贫瘠的词汇量里挑出一个较为贴切的形容词的话,应该是,挑衅?
当他意识到这一点时,看邬瑶的眼神越不对了。
老天爷,他的师姐好像疯了?明明之前还那么小心谨慎,怎么突然就这么猖狂了?
他探究地看向邬瑶。
“你没事吧?”
邬瑶闻言却只是笑了笑,没有细说自己的计划,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反倒使得王小菘和6无相心里七上八下的,摸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像两只小尾巴似的,乖乖跟着邬瑶朝村子和隧道之间的鱼塘走去。
鱼塘边的田垄上站着不少村民,他们背着竹筐,正一把把地将其中盛着的鱼食朝着鱼塘里撒去。
三人站在远处的大槐树下,树荫将三人遮得严严实实,6无相见邬瑶目不转睛地盯着远处喂鱼的村民,好奇地凑到了她身旁:“咱们来这儿看他们喂鱼干嘛?”
“嘘,别吵。”邬瑶朝他摆了摆手,看着远处的村民眯了眯眼。指尖微挑,一缕灵气悄悄附上了耳朵。
邬瑶的的耳朵动了动,原本不差的听力此刻更是被放大了数倍,隔着这么远都能听到鱼食洒进水塘之中出的波澜声响。
但诡异的是,即便如此,她却没有听到一丁点人声。
所有的村民,在周遭的田垄上起码站着数百人,却没有一个说话。每个人都是沉默着,动作机械地朝鱼塘里撒着鱼食,仿佛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般。
而等到他们将竹筐里的鱼食全部撒完以后,就立刻转身朝着村子里走去,没有丝毫停留。
村民66续续地离开,等到中午的时候,鱼塘旁的田垄上已经空无一人。虽然他们毫无交流,但这种不约而同,宛如经过了千百次训练后的举动,更是让人心惊。
期间邬瑶三人还溜回集体食堂吃了个午饭,而等到下午再来的时候却现村民也同样来了。
和上午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改给田垄上的桑树施肥了。
依旧是和上午一致的流程,零交流,零对话,有的只是埋头苦干的村民。看得6无相都忍不住感慨,资本家看了这情景都要落泪。
天色一点点加深,太阳朝着西边不断下移。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际,村民们施完了肥,采完了桑叶,又三三两两地朝着村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