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后隐秘而沉重的转动声回答了他的问题。
他立刻将目光转到左侧的墙壁上,那面墙以极其微弱的度向后撤,许知奚目光一凝,意识到了这个屋子从最初就让他感到隐隐不对劲的地方在哪里。
屋子的结构不对,但因为他被困在这张床上,始终没有机会仔细地观察。
墙面后撤几厘米后便不再继续,楚彻走过去,伸手一推便如推拉门一样将“墙壁”打开。
许知奚睁大了双眼。
那密室里的东西不多,但以许知奚的经验,每一件都是昂贵的精良品,从手术床旁的连接装置到身体监测仪,样样都是科研所水准。
楚彻把那小小的镜域设备安装到了手术床旁,转头招呼他:“吃完过来。”
许知奚晃晃脑袋和脖子:“拴着呢。”
楚彻看也不看他,手里忙着启动仪器:“你不是会打开吗?”
许知奚不说话了,咬着鸡蛋灌饼里的青菜。
过了会儿他才说:“我们一起进?”
“嗯。”楚彻过来一双鞋。
“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楚彻看他一眼:“出事了不是还有另一位你顶着?”
许知奚:“……”
看来楚彻回夜轨拿这套装置时见过许教授了,两个人倒是瞒着他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合作。
许知奚嘀咕着:“你还挺会展下线。”
闻言,楚彻好笑地看着他:“你说我?”
许知奚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连忙刹车,想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随便说说。”
但楚彻丝毫没有被糊弄过去的意思,他把烧开的水倒入水杯里,杯子“叮”地亮了亮,立刻将开水降温到适合饮用的温度。
楚彻将水送到许知奚的手中,递完也不走开,低头看他一点点喝完。
许知奚心虚地瞄他一眼。
“看我做什么?”楚彻笑了笑,“还是你本事大,整个精神心理科都是你的人?”
好,韩雍的事还是没瞒过楚彻。
许知奚头皮一麻。
他展韩雍不是什么要紧事,要紧事是韩雍在暗恋他。
许知奚终于知道为什么昨天的楚彻那么暴脾气,捆了他就走,合着是在气头上。
“你吃醋啦。”许知奚捧着水杯,抬着眼睛看他。
楚彻扯扯嘴角,避而不答:“他嘴还挺严实,怎么问都不供你。”
许知奚这才直起腰,正色起来:“你审他了?”
楚彻看他一会儿,慢慢俯身靠近,近到能够清晰地望见彼此眼中的自己。
“我不能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