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
宗枭又道:“比起他,我觉得你更需要我陪。”
这话听得常郗牙酸,人不可貌相,魔尊的脸皮不可斗量,有朝一日竟也能听见宗枭说这样温情的话。
常郗假装整理待会儿要用到的东西,明州则是听后脸颊肉眼可见的变红,呼吸都忘了般,又看向常郗,似乎觉得很难为情,竟将宗枭本来握住的手,都给挣脱掉。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他说完,连看向宗枭的勇气都没有了,更没有再去纠结让他陪着谁的事,生怕宗枭又说出更加震惊的话来。
宗枭没有吭声,只是望着明州红了的耳朵,噙着笑。
也不知是因为宗枭来了,还是因为方才打岔,明州心中的恐惧竟真的消减不少。
“准备好了吗?我要开始施针了。”常郗问他。
明州点了点头,紧张之际,宗枭又将手伸过来握住自己。
不过这次明州没有推开。
施针的过程依旧痛苦,明州感觉自己绷得太紧了,竟周遭的一切都像是被隔绝了般。
依稀间,他听见宗枭似乎很认真说了一句,“只有这一次了。”
什么这一次?明州没听明白,更没有力气去追问。
这痛苦的过程,持续了半个时辰才结束。
常郗大概为了减轻明州的痛苦,扎了他的睡穴,结束时明州有些困倦,但心中仍然想着临溪,眼皮子都快撑不开了,还对着宗枭说:“我要看孩子。”
宗枭立马起身,去将临溪寻来。
小鱼崽的眼眶红红,声音沙哑,想必方才一定又掉了不少眼泪。
但宗枭却一点儿内疚的情绪都没有,只是用眼神示意临溪,别忘了自己方才在门外对他说过的话。
临溪爬上床,乖乖软软道:“爹爹,我困了,陪着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究竟是谁陪谁?明州何尝不知。
他笑着应了,宗枭没有打扰他们,而是跟着常郗一同离开。
一个风寒,竟拖拖拉拉了快七日才尽数好全。
灵丹灵药,就没断过,期间还施针了两次。
头几天夜里,都会突然热,体温异常,胸腔如烈火灼烧般,难以忍耐。
明州每次难受醒,宗枭都会在身边,为自己渡灵力,温声细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竟比哄临溪时,还要耐心许多。
第七日,明州好了许多。
魔族依旧银装素裹,那雪厚厚积了一层,明州自认为身子好了,惦记着这几日忽略了临溪,想要趁着今日难得出了点暖阳,想要陪他玩一会儿。
结果不止宗枭紧张,临溪这小鱼崽竟比宗枭表现得还要夸张。
宗枭见他一出去,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将他裹住,催着他进屋,别冻着。
临溪则是急得跳脚,拽着明州的手,一边吼着:“爹爹怎么可以出来!爹爹要好好休息才对!”
“我只是想陪你。。。。。。”
“不用爹爹陪我!父亲说了,常郗叔叔也说了,爹爹需要好好休息才对。”
好乖的小鱼,明州却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还是被他们一大一小夹在中间,带回了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