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嘴角、脚踝、膝盖、手腕。。。。。。
这些能看得见的地方,已经足够让常郗震惊。
而喉咙,以及下身,这些看不见的地方,只能用恐怖跟残忍来形容。
来时,宗枭已经说过,倘若他再敢跟明州走这么近,再不知尊卑多言,那以后也不必再留在魔界了。
“你。。。。。。”常郗还是没忍住,低声问了句,“还好吗?”
明州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他张开口,却只能出一点微弱的声音,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喉咙怎么了?!”常郗都傻眼了,宗枭不至于将明州给毒哑吧?!这小鲛人的声音多好听啊,他竟也舍得?!
常郗慌里慌张,手上凝了个诀,检查了明州的喉咙,现竟伤到了声带,喉咙内壁都被划伤了。
怎么导致的?
常郗不用问,此时也知道答案了。
明州嘴角还有伤,又委屈地想要去咬,常郗连忙制止他,轻声道:“只是这段日子要好好休养说不出话而已,过些日子就好了。”
常郗说完这话,故意转头,想看看宗枭的反应,结果宗枭却动也不动一下,依旧冷漠。
常郗无奈,只能回头看向明州。
因为宗枭来时说过的话,常郗到底不敢留太久,更不敢跟明州说太多话,最后熬了药端来,结果明州因为伤了喉咙,吞咽困难,一碗药喝了许久,直到冰凉也只喝了一半。
宗枭全程目睹,眼神中没有丝毫心疼,倒是充满戏谑跟报复的愉悦。
魔就是这样,自私妄为,残暴无情。
喝药如此困难,吃的更是吃不下去了,明州最后只喝了一点水。
常郗对着宗枭说:“他需要洗个澡。”
宗枭不语,显然不想让明州太好过,但常郗又补了一句,“他那处得上药,否则伤口会一直流血。。。。。。”
宗枭这才应允,还故意道:“是该上药,否则谁来为我疏解欲望。”
明州躺在床上,听见这句话就止不住瑟瑟抖。
木桶里盛满了水,送进屋子里来,常郗自然不能留在这。
没人能帮明州,宗枭稳如泰山般,依旧坐在那,环抱着双臂仿佛看戏般,盯着明州狼狈地,一步步往床下挪,见他走几步都踉跄,见他险些摔倒的蠢样,见他疼得掉小珍珠。
宗枭就这样冷眼旁观,一言不,身上的强压却让明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生怕自己哪里没做对,又惹得宗枭再次施暴。
撕裂处碰到水时,明州疼的眼前一黑,胸腔处又是熟悉的灼烧感,他又在咳,喘不上气都在咳。
宗枭见他一副要死要活的样,那搭在浴桶边的手捏紧了边缘。
明州背对着宗枭,白皙的后背上,青一块紫一块,还留有未消的血痕跟牙印。
实在太疼了,泡在水里每一刻对于明州来说都是酷刑跟煎熬。
明州想要出来,结果在水里摔了好几次,迟迟都爬不出来,他背对着宗枭,小小的啜泣声,传入宗枭的耳朵。
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宗枭终于起身,他粗鲁地将明州从水里抱出来。
手臂刚圈住明州的腰腹,这小鱼便焦急又恐慌地抓住宗枭的手臂。
宗枭低头,这才现明州的肚子跟腰上,竟也是一大块淤青。
昨日太过生气,宗枭也没留意,自己都不记得究竟怎么给明州弄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