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府花园,御灵儿暗自弹琴,透出无限彷徨无措。那是路,那是能救大哥的路,她应不应去求他。想得出神,没现身畔来人,直到他出声才拉回了御灵儿的思绪。
“谈得如此妙哉除了灵儿还有何人?”
“余大哥谬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灵儿不过学艺浅薄。”
“灵儿的声音在说话,在唱歌,让听者也心生旁骛。”御灵儿停下动作,起身揖揖手迎着这位客人入座。“我有办法救你大哥。”
“他罪有应得,理应为所犯下的过错付出代价。”
“虽然你嘴上如此正义凛然,可心却如刀割一般。”
“不难受,不痛苦是假。”
“只要买通衙役,让他与人对调,让他配充军,只要能保得一命,来日方长,何惧还没有团聚的日子?”闻话,还真是办法。
“人命关天的大事,怎能只求活命而害他人丧命?我不同意,你不要再说了。”灵儿甩身而去,御素抱琴而走;“岂有此理,我本以为这位余公子乃是谦谦君子,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般话言,实在可恶。”她是想救大哥,可这换命的法子她是万万不能接受。
今日天气大好,御羽轩一大早就忙活开来,带着各种出游的家伙事,再拽着灵儿出门踏青郊游。
“羽轩,你怎可失了分寸,这样的时期还有心情踏青游玩?咱们还有一大堆事情没有处理完呢。”
“姐姐莫急,你看。”回,余瀚缚花一束,致上歉意。
“我听说在东边的那座山上有一老翁,他手中有一灵药,可起死回生。”灵儿顿足不前。
“真的?”
“当然,今日天气甚佳,上山好走一些,所以才让羽轩贤弟约你出来,你愿意与我一起去寻那老翁?”
“当然,只要有一线生机,也要全力以赴;羽轩,家里的一切就都靠你支撑了。”
“姐姐放心,余大哥我姐姐就拜托给你了。”
“好。”分开后,却再难相见;灵儿坐上了去东边山里的马车。
迷情药,乱性出轨;婚礼不得不举行。大婚前夕,牢狱之中;夏夜前来探视,对墨轩拳脚相加,伤痕累累。良久,对立而坐。
“伤得重吗?”
“你的拳头软绵绵的,好像很久都没吃饭。”
“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吗?你都快死了。”
“多谢小王爷前来送行。”
“我不相信,你和她的感情这般深厚,怎么会移情别恋?何况小飞你早就认识。”
“小飞,我早就认识?”
“他曾经为你们传递书信,奔前跑后,那时候你怎么没对他产生过异样情愫呢?”
“细细想来,我也弄不明白;这段日子的记忆都很模糊,好像自己一直都在做一个梦。浑浑噩噩,当雪儿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才真正的醒了过来。小飞他怎么样了?”
“御素姨传来消息,他已经失踪了;灵儿派出人去找,无果。”闻得如此,落寞几分,愧疚增添。
玉墨轩端起酒壶大口大口的灌着,可这酒入了肚怎么就不醉人呢。“想起那日见着小飞装扮成姑娘家出现在玉府,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心上好奇不已。与雪儿想问方才得知,你也在府上。”
‘刚刚那人好像是任飞来的。’
‘嚯,你现了啊。挺漂亮的对不对?’夏雪前面走着,逗趣的跟玉墨轩说着话。
‘他打扮成姑娘家作甚?难道又是来当传信使者的。’
‘哈哈哈,还不是叶儿不知怎么瞧见了你家妹妹灵儿,还真是苦了飞儿了。’
‘哈哈哈,确实,当年你我之事也辛苦了小飞,那本少爷就当没看见,不知道。’那日,他与夏雪谈笑着任飞辛劳,佯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任他来去。
“你还在默默的关注着玉府的一切嘛!好像她和余瀚走得很近。”
“也许,余瀚才是最适合她的人。”
“如果灵儿去求你你要怎么办?”夏夜沉默了,这么些日子灵儿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果她当真出现替这个人哀求于自己……。夏夜顿住,不知道该怎么办。“对了,我的记忆里好像有一个人,他对我做过些什么手脚。可我不记得这是真还是假。”
“你的意思是有人从中作梗,挑动玉府内部动荡。现在的玉府就像是屹立在风中的房子,主梁被抽,很快其他的也会土崩瓦解。”
“我现在只求快一点处决,好去向雪儿请罪。”
“玉府的生死存亡你都不管不顾了吗?”
“小王爷,不是还有你吗!”夏夜未答,他能做的只能是暗中照拂玉府上下,并不能出面。“你一定会保护好玉府的。”这一切存在着那么多谜团,你怎么可以自暴自弃?他心里的痛是小王爷此刻无法体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