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步步往上去的路上,她偷偷地解开了绳子,把绳子只打了个活结。
手上戴着手套,动作有点笨拙,雷格尔回头一看时,觉她的小动作。于是停下了脚步,喊了一声“等等”
雷格尔一停下,其他人也跟着停下了。
雷格尔一拉扯绳子,绑在程千寻身上的绳子就落下了,他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程千寻没有说话,嘴唇颤抖起来,眼眶忍不住红了
不用说什么了,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万一淘汰的是她,那么必须要将生的希望留给其他人。
“你这个笨蛋,我就不信非要每天死一个才太平”雷格尔怒气冲天地拿起绳子,往程千寻腰上套“你再敢解开,老子直接把你打晕了扛着走。”
“次序重新安排一下吧。”戈登解开和鲁道夫身上的绳子,直接绑上了程千寻的腰间“我带着她。鲁道夫,你和雷格尔、斯内德一组,你带队,和我尽量并排走万一一组有事,另一组也不会一起扯下去。”
安排得应该有些道理,山路也很宽阔,这样并排着走,也可以相互挡风、还能搀扶一下,。
就这样,两组并排开始往山上走去。程千寻前面有戈登拉着;不小心摔倒,旁边有斯内德立即扶起;身后还有雷格尔不时推一把。虽然她很累,累得快死了,但在队友的照顾下,还是能跟上队伍。
风越来越大,几乎让人站不住脚。就算没有下雪,猛烈的风将地上的雪和冰渣刮起,打在脸上露出的地方象刀划过一样。什么都看不到,眼前一片白茫茫,要不是有着登山镜,那白得耀眼的冰雪一定会把人的眼睛照瞎。
接近山顶时,风暴加强了。整个山顶全都是被风吹起的冰雪,将西斜的落日光都遮挡在外。眼前就象黄昏那么暗,走在前面不过半米的人,在冰雪中显得模模糊糊,只剩下一个人影。哪怕隔着厚厚的登山服、带着帽子,长方形的登山镜遮住了半张脸,还将登山服领口拉高连鼻子都遮住,寒气依旧从每个边角缝隙往里钻,甚至透过厚实的衣服面料以及厚厚的填充物。
就算最为强壮的雷格尔,都被风吹得弯下腰,尽量佝偻着身体,减少阻力。就算这样,他都不忘不时侧头看看程千寻的状况。
空气微有稀薄,程千寻感到有些胸闷,只能在领口内大口大口的深呼吸。她风吹得实在撑不住了,猛地扑倒在雪地上,身体立即随着暴风一路滑出去。
幸好腰部系着绳子,几个男人立即站稳了脚,硬是将她拉了回来。正应了一句话,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如果没有这根绳子,她再吹过去几米,就可能消失在这个足有四五米高,能见度不足三米的风暴里。
拉回来后,雷格尔伸出了手臂,勾住了她,将她揽在了咯吱窝内,而另一只手拄着登山拐杖,继续往前进。
在雷格尔身边,多了一份安全感。她双手紧紧环抱着雷格尔的健壮腰身,咬着牙硬挺着。双脚已经麻木,完全是机械式的往前迈步。如果在这里倒下,又没有及时站起来,那么将永远也站不起来了。
走啊,走啊也不知道走了多少路,程千寻觉路好似没有那么艰难了,好似上坡转为了下坡。难道已经过了山顶,开始往下山的路走去
又走了一段路,风好似减弱了,眼前的飞雪走冰雹也慢慢减少,当看清眼前一切时,他们真的已经走过山顶。而跟前是下山的路,不在刺眼、呈深红色的夕阳正悬挂在一片草原的尽头,而远处依稀能看到公路。
没有丧尸,此时的风景是那么的美,美得几乎能让人感动得流泪出来。
戈登一手拄着登山杖,一手指着山腰处的一片松树林,大口大口喘气着。大家都明白的往那片树林而去,那里就是今晚留宿的地方。
程千寻感受到身边有男人就是好,落脚后,四个男人将登山包一卸,就不顾劳累的忙碌起来。看着他们忙着,程千寻也不敢休息,从四周捡树枝堆在中间,否则一坐下来,她立即就不想再站起来。
从包里拿出简易帐篷搭好、睡袋往里塞好、二个帐篷中央生起一个篝火,等一切准备就绪时,太阳也落下,天黑了。
火烧得旺旺的,在火中的干松树枝不时的“噼啪”作响,大家围坐在满是松针的地面上,一股温暖的气息弥漫开来。
雷格尔将包从一旁拽了过来,拉开拉链,把里面的土豆翻了出来,一个个抛给了大家“一人两个”
“硬邦邦的象石头”斯内德双手各拿一个,相互敲了敲,居然能出声音来。
“用火烤一下”戈登示范地拿起一根树枝,先将一个放在地上,滚到火边上,烤了起来。
于是大家都烤了起来。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