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千策从怀里掏出一沓告示,秦无双眼尖看出来了——那是她写的关于追捕‘逃犯’唐嚣的告示。
梁千策把告示重新塞回怀里,对秦无双道:“这告示你要重新写。他们搞错了逃犯的特征。那逃犯并非右眉间有痣,而是左脸这里——”他用指尖在自己左脸上点了点,继续道,“——的部位有痣。至于左手手腕有刀疤,这个太笼统了,习武之人很多都会有伤疤在手脚部位,未免误判抓错人,你就把这个去掉别写了。明白了吗?”
秦无双心道:原来是梁千策曾找人给告示做过手脚,所以唐嚣才没被当做逃犯。
梁千策没等到秦无双的回答,皱了皱眉,正要再说点什么,秦无双开口了,她脆生生答道:“明白!”
梁千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嗯。其他的我都交代周山了,他会把其他驿夫出去的告示追回,免得误抓好人。”他又嘱托秦无双,“哦,对了,此事你一人知道就是了,莫要再说与他人听。”
“是,大人。”秦无双问,“大人,我写完新的告示要来交给大人吗?还是交给表姑父就可以?”
“你交给周山就行。”梁千策吩咐完,从怀里掏出一块碎银递到秦无双面前,“这是赏你的辛苦钱。”
还有这等好事?!
秦无双目光一亮,语气都兴奋了几分:“多谢大人!”
她摊开手心,接住梁千策赏给她的碎银,正想收起来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事,便又把碎银递出去:“大人,小女子有事询问。”
梁千策没接碎银,只是挑了挑眉,讶异道:“何事?”
“小女子不慎遗失了身份文牒,不知……可否通过大人加急补办一份?”
秦无双站定,语气平稳:“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小娘子有些面生,不知家住何处?”梁千策道。
秦无双隔着帷帽的面纱都能察觉到他严肃的目光:“我……住丁祥村。”
“哪一家?”
“我表姑家……也就是……周山家。”秦无双这个时候没办法撒谎。只能说出周山的名字。
当然,如果问她的人不是梁千策,她也要斟酌回答的。
“哦?周山家啊……这么说,你就是那位暂代顾老先生撰写文书的小娘子了?”
“大人好眼力。”秦无双心想,她都模仿了顾老先生的字迹了,竟还被识破,大概周山也没料到会被识破,所以如实告诉了镇上的官员和衙役们?
又或者周山其实跟梁千策关系还不错,聊天时提到过她?
“你且跟我来。”梁千策收回拦截的刀,转身欲走。
秦无双忐忑问道:“去哪里?”
“我有件事要交代你。”
“什么事?”
“你跟过来就知道了。”
事已至此,秦无双也没办法,只好跟上他。
不过秦无双倒是并不害怕,她看得出来,梁千策只是表情冷漠,实际心底善良,否则方才他就不会买老婆婆的东西了。
刚走几步,梁千策看到秦无双拎着个包袱,包袱鼓鼓囊囊的,走起路来非常别扭,于是他伸手把包袱夺过去了。
他掂量一下,现包袱重倒是不重,就是秦无双个子太小,拎着这个走不快。
梁千策问:“这里面是什么?”
“是我跟表姑刚买的几双鞋子。”秦无双道。
梁千策便没再说什么,他本就是借着问这个问题的机会,来一直帮她拎着这个包袱的。
李云脱身后转回来,远远看到秦无双被梁千策带走,不由焦急万分,她快走几步,遥遥缀上他们。
梁千策把秦无双带到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小巷口,站定。
秦无双观察了一番,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又小心翼翼问了一回:“大人要交代小女子何事?还请吩咐。”
梁千策转过身来,示意秦无双进小巷。
他个子比秦无双高出两个头,离得近了,威圧感很强。
秦无双鉴于他帮自己拎包袱的举动,判断他没有恶意,于是进了小巷。
梁千策把包袱递给身边的另一个衙役,那衙役背对他们,站在巷口把风。
梁千策则背对巷口在小巷子中间位置站定。
他个子高,若真有人从外经过,只会看到巷子里只有梁千策一人,而他进巷子,多半是巡街时水喝多了,找地方放水呢。
梁千策从怀里掏出一沓告示,秦无双眼尖看出来了——那是她写的关于追捕‘逃犯’唐嚣的告示。
梁千策把告示重新塞回怀里,对秦无双道:“这告示你要重新写。他们搞错了逃犯的特征。那逃犯并非右眉间有痣,而是左脸这里——”他用指尖在自己左脸上点了点,继续道,“——的部位有痣。至于左手手腕有刀疤,这个太笼统了,习武之人很多都会有伤疤在手脚部位,未免误判抓错人,你就把这个去掉别写了。明白了吗?”
秦无双心道:原来是梁千策曾找人给告示做过手脚,所以唐嚣才没被当做逃犯。
梁千策没等到秦无双的回答,皱了皱眉,正要再说点什么,秦无双开口了,她脆生生答道:“明白!”
梁千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嗯。其他的我都交代周山了,他会把其他驿夫出去的告示追回,免得误抓好人。”他又嘱托秦无双,“哦,对了,此事你一人知道就是了,莫要再说与他人听。”
“是,大人。”秦无双问,“大人,我写完新的告示要来交给大人吗?还是交给表姑父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