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眉眼一弯，笑容无害：“问问不行吗？”
炎烁皱了皱眉：“这东西太危险……”
秦无双也正色直视他：“我知道。但我想给你一个无与伦比的后盾。”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仿佛擦出了无数火花。
炎烁不明白，积压了许久的疑惑终于在此刻问出口：“既然你有这样的本事，为何放任大胤灭亡？”
秦无双略略垂眸，躲过他如芒的目光：“我以为你已经猜到了。”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炎烁瞥了眼书房门口——他大哥对他很放心，书房给他用完全没有派人来，自己也没跟来，书房只有他跟秦无双两人——他斟酌的话从胸口漫到唇边，“你……不是大胤公主？”
“恭喜你，答对了。”秦无双大方承认了，她本以为这个秘密会多守几年，但从她无条件信任炎烁、教他英文、复刻各种现世发明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识穿的心理准备。
而她也一直在回避大胤公主的身份——面对狄皓瑾的时候，跟炎烁互相掉马对峙的时候。
她只是借了公主的身，并非公主的魂。
原来公主施舍的恩情，不必狄皓瑾还她。
原来公主与炎烁的婚约，两人都可以不用践诺。
所以她才强调她热爱自由，三五年都可以不成亲。
铺垫了那么久的事实，她认为两人都心知肚明，炎烁也不会真的问出来。
但只要他开口问，她就会如实答。
这层隐藏最深的秘密就这样以轻轻松松的方式揭开。
炎烁瞪大眼睛，望着她，眼神里有释然，还有一层看不懂的深邃。
“神祇吗？”炎烁喃喃。
秦无双：“你不是说我是你的福星吗？那就当我是福神好了。”
两人都知道这是玩笑话，相视一笑后，气氛恢复如常。
炎烁沉思片刻，回答最初秦无双交代的事：“工部的确有一定的硝石储存。但并不多，因为这东西太过危险，迄今为止，工部也只是提取少量用来制作信号弹这类简单的物件。超过一定的量，容易爆炸引发巨大伤亡。这属于违-禁品。”
“我知道。”秦无双道，“所以……一旦使用得当，它的威力也将无穷。”
炎烁郑重道：“此事稍后再议。”
“好。”秦无双耸耸肩，“其实我只是想让你从你大哥那里套套信息，既然你知道京中的消息，那待会儿可以不用问他了。”
炎烁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我也没你想象得那么落魄。”
秦无双眉眼弯弯：“我向你道歉。”
他知道留一手就好。
她最怕他愚忠愚孝。还好，他不是那样的人。
从他跟她坦白自己势力范围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此番又了解到他的消息网，秦无双心里更加有底。
这次的图纸也是，她看得出来，他不想给炎夜和夏静涵了。
但她权衡利弊后，还是觉得给了好。
两人统一战线，一定能所向披靡的。
“好了。”炎烁抓紧检查一番图纸，他们在书房逗留的时间有点久了，希望大哥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