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宜面色凝重,也不喊痛了,拍拍赵青楠的手,示意她安心,自己蹲下去查看那人身份。
那人一身夜行衣,蒙着面包着头,瞧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萧君宜皱着眉在他身上摸了摸,瞧见他手上的茧子薄厚不一,心底起疑惑,伸手顺着他身上一路摸下去,寻出了一块令牌。
那令牌精铁打造,边缘磨得十分光滑,上面篆刻的字迹缝隙处还有少许污垢,看上去便知道应当是用了许久。令牌上部分是兽,下面一个大大的令字,背面龙飞凤舞篆了一行草书。
借着月光也只能勉强辨认出其中几个简单的字。
瞧上去依稀是什么“都尉”一样。
萧君宜比赵青楠知道这块令牌代表了什么。
这是京城左都尉府上的腰牌。
现任左都尉雷勇,恰巧就是萧振宜兄弟二人的爹,萧衍的人。
赵青楠看他脸色不好,问道:“我冤枉人了?不是你哥干的?”
萧君宜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算是冤枉他,他可能是通知了我爹,这是左都尉的人。”
赵青楠闻言顿时有点好奇:“你爹的人?左都尉在京城吧?这么老远跑来杀我。。。”
萧君宜闻言脸上的神色沉了沉,他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怕都没用。
只看着赵青楠说了一句:“你相信我,我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说完丢下一句话,转身去刺史府。
对于这件事他一定要给赵青楠一个交代,如果当真是萧振宜做的,就算是翻脸,也绝对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赵青楠抬眼看着萧君宜远去,又看了一眼站在一边把她和萧君宜对话听了个全乎的赵清音姐弟。
没忍住叹了口气,有些事情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赵青阳的胳膊有些严重,软软垂在那,应该是骨折了。
赵青楠吩咐赶来的沈良去药堂请郎中了。
萧君宜是带着火去的刺史府。
见着萧振宜坐在书案后面,伸手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令牌,扔在他的面前:“这个是怎么回事?”
令牌沉甸甸地,萧君宜扔的重,萧振宜接过来时好巧不巧砸他手上,硌得疼。
知道白日的事情,怕是彻底的惹怒了萧君宜。
萧振宜也没有吭声,只是看着落在桌上的令牌。
等看清楚手头的令牌的时候也是很惊讶,当即就明白了萧君宜为什么会生气。
他的老爹萧衍远在京城,手底下人的令牌却到了萧君宜手中,此中内情不言而喻。
萧君宜怕是觉得自己白天没杀成晚上又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