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至尾孙谦就像是个小媳妇一样,坐在旁边唯唯诺诺,看着赵青楠审案。
等赵青楠反应过来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孙谦:“孙大人一时忘了,这是您的地界,也该由您来审问才是。”
孙谦闻言满脸堆笑,瞧着赵青楠这么说,赶紧站起身来:“大人千万别这么说,在庐州府谁人不知,咱们赵大人是个明察秋毫的清官,而且还是个断案高手,如这种案子,若是让下官只怕一年半载查不出真凶,但是要是放在大人手中,定能很快破案。”
说着生怕赵青楠推脱,一脸真诚的模样。
看的赵青楠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现在的人都是这么撂挑子的么。
只得坐在椅子上又问了几句关于高家最近可有结仇的事情。
关于高盖司的死,在赵青楠来看,无外乎是仇杀和劫财。
高文瀚也说了,这高盖司平日虽然也去烟花柳巷,但是属于心怀天下,并不偏好某个姑娘。
至于寡妇之类的,他就更不招惹。
家中也有妻妾,并不曾生什么夺人所爱的事情。
那就不太可能是情杀,若是排除情杀,这高家只是一个商贾富户,自也不是为了权利,那就要么为钱要么为仇。
想着那个荒郊野岭,能在那边杀人并且还将人头给切了送回去,腔子丢在荒郊野岭,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仇恨。
如柱子那样的临时起意为财杀人,断不会说还把人头送回去。
这摆明了就是要恶心高家,若无深仇大恨绝对不至于做到这一步。
可无论赵青楠怎么问,高文瀚都是坚持一句,高家一向与人为善从来不曾与人结仇,绝对不可能招惹仇家。
见着实在问不出来,赵青楠便叫人送高家夫妇回去,若不然照着高夫人这个哭法,这条命迟早得留在衙门口。
等送走高文瀚,赵青楠这才看向孙谦:“孙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闻言孙谦感激毕恭毕敬的开口:“大人下关以为,这怕是有人与高家有什么深仇大恨故意杀人。”
赵青楠闻言点点头,随后想起那颗人头:“除了高家这一条人命官司,在这淮山县当真没有人口丢失的情况?”
闻言孙谦点点头:“确实没有,这点下官绝对不敢有半分隐瞒。”
既然不是淮山县,那这颗人头又该是哪里的。
赵青楠想着吩咐准备纸和木炭,随后去停尸房看了人头,照着画了一副素描。
孙谦一直站在旁边瞧着,等瞧见赵青楠手中画的素描,把人头简直给画的活了。
顿时震惊不已:“早就听闻大人画的一手好丹青,没想到竟然画的这么好,竟是把这人头给画的活了一般,一模一样。”
闻言赵青楠忍不住汗颜,若是让自己绘画老师知道,她学了三年就会画这人物写,说不得要活活的气死。
好在现在她老师也不可能知道。
赶紧将手中的素描收好,这才吩咐孙谦:“劳烦孙大人还是四下问问看看可是有谁家丢失了,瞧着这女子人头的模样,只怕年岁不大,最多不过二十岁的样子。”
孙谦点点头,既然是上级吩咐了,自然不敢不办。
而那边王五去看了现场也回来了。
见着赵青楠赶紧腆着一张脸上前:“大人还真是料事如神,在现腔子附近真的有一块地上有血迹,因着这几日不曾下雨,那血迹还未被冲刷掉。离着坑不过十步的距离,看样子高盖司应该是在那里被人给杀了的。”
赵青楠点点头,想着得先去看看案现场,而且眼下柱子和那两具尸还在庐州城等着,她还得回去把那桩案子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