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忍不住心中感叹,难怪古人贪官污吏多,这真的怪不得他们,主要是这当贪官太舒服了。
啥事不干,坐在家里就有钱拿,给她她也愿意啊。
心中想着,忍不住掐了大腿一把,不能改人设啊,她现在可是清官。
正想着身后大门开了,门房瞧着换了个态度,看见赵青楠也没刚刚的趾高气昂,很是客客气气的开口:“赵大人,我家大人请您进去。”
闻言赵青楠没吭声,眼下还不是记仇的时候,直接抬脚进了陈府。
陈维端坐在椅子上,瞧着已经有三十多岁,是个年富力强的。
见着赵青楠进来,眉头微皱,沉着一张脸开口:“赵大人好大的官威啊,这还没进门,便摆官架子吓唬我陈府的门房。”
闻言赵青楠却是不气恼只是笑着说道:“陈大人误会了,我赵青云虽说只是八品的小官,那也是天子门生大梁的官员,古人言宰相门房七品官,也只是客套话。
下人终究是下人,并无官职在身,再者宰相门房才七品官,别驾的门房怕是连小吏都够不上。大人公然让一个门房侮辱朝廷命官,这件事往大了说,是大人目无朝纲,不把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往小了说是陈大人御下不严,无论怎么说也怨不得下官吧。
还是说下官误会了,守在门口的并非是陈府的小厮,而是一位官居七品的同僚?若真如此那大人手下当真是人才辈出,一个七品的朝廷命官,竟然甘愿在陈府做门房,当真是前所未有啊。”
一句话把陈维堵得哑口无言,看着赵青楠眼中满是怒意。
赵青楠却是无所谓,你再横也不过一会,待会就是板上的鱼肉了,蹦跶不了多久,她有什么好怕的。
再说了,她一个写小说满嘴跑火车的,要是吵架还噎不死一个古人,直接找个地方寻死得了,省的丢了同行的脸。
瞧着陈维气的说不出话来,赵青楠则是笑着坐下:“陈大人今日下官来并非是与陈大人争论长短,而是有件事想问问陈大人。”
闻言陈维想起刚刚赵青楠让门房传的话,面上的神色也顿时冷了下来。
当即正了正脸色:“你要说什么?”
“下官也不绕弯子了,关于李家宅子的案子,有人看见令弟从宅子里出来并且提着两颗人头丢进杨家的泔水桶。先不说这人是不是令弟所杀,单说他把这人头丢进了泔水桶之中,嫁祸杨家这可就不是小事。
要知道杨家的老太爷杨玄琰那可是三朝元老,虽说现在衣锦还乡可家中还有两个儿子位高权重,长子为刑部尚书,次子则是威北将军手握重兵。若是让他们知道,陈永故意陷害,想要嫁祸杨家,不知道这二人会如何与陈大人说话。”说着端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随后皱了皱眉。
“陈大人府中的茶叶是不是放太久了,怎么喝着一股子霉味。”
闻言陈维看着赵青楠眼珠子动了动,吩咐立在一旁的管家:“给赵大人换一杯茶。”
管家这才上前端着茶下去。
等新沏的茶端上来,老远的就能闻到一股子茶香,赵青楠这才笑着道:“这才是茶的味道嘛,我就说这别驾府中怎么会有那般劣质的东西。”
陈维自是听出来赵青楠这是故意讽刺他,也不吭声,只是看着赵青楠:“你有证据证明杨家的人头,与我二弟有关。”
“嗯,现已画押,就是怕陈大人不相信,我特地让师爷誊抄了一份供词,带过来叫大人过目。”说着朝孙德龙招了招手,孙德龙当即将准备好的供词双手奉上。
陈维毕竟不是陈永,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久,其中的利害关系还是清楚的。
若不然也不会在第一时间想那么一个方法嫁祸给萧君宜。
只是原本按照他的计划,萧君宜死在狱中,赵青楠自顾不暇,这桩案子便无从查起。
等时间越久这个案子就越没法查清,所以才没有去检查院子里的尸。
再加上陈永从头到尾不曾提人头的事情只是说自己杀了个人。
现在看着庄骐玮的供词,陈维面上的神色再也绷不住。
脸色越的难看。
赵青楠瞧着也不催,知道有些事情陈维只怕是不知道,当即轻声道:“陈大人也莫要如此焦心,左不过这件事是陈永所为,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陈永主动把事情交代清楚,想必不管是杨家还是萧家都是明事理的,不会将此事怪在陈大人的头上。”
看着赵青楠面上的笑意,陈维只觉得自己青筋凸起。
心也跳的格外的厉害,看着赵青楠:“赵大人,既如此那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闻言赵青楠瞧着陈维眼中的狠意,却是神色不慌:“怎么陈大人这是要留我吃饭么?”
“赵大人还当真是临危不乱,只是不知道这顿饭你还能不能吃下去。”说着直接高呼:“来人!”
立马有人出现直接将赵青楠给围住。
看着陈家这是早有准备,赵青楠端着茶轻啜一口:“陈大人,我进府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瞧见了,若是出了什么事,陈大人不怕不好解释么?”
闻言陈维冷笑了两声:“我有什么好怕的,赵大人本就体弱,听闻前些日子骑马还曾莫名坠马,眼下突然病暴毙在我府中也并非什么奇事。等赵大人死后,我自会安排的妥妥当当的,叫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到时候即便是京中的御医瞧着也会觉得赵大人这是突然病。”
说着话锋一转,看着赵青楠,眼中的神色越的冰冷:“赵青云你要怪就该怪你自己,若不是你非要查这件事,坏了我的计划,我也不需要出此下策。”
闻言赵青楠却是愣住:“陈大人说的好像都成了我的错,难道是我逼着陈永杀人陷害杨家不成,还是说没能死在陈大人的暗杀之下,没能如了陈大人的意是错?”
“我何曾叫人暗杀与你!”陈维闻言冷声质问。
却是把赵青楠给说蒙了,难道自己在南门大街被人暗算并非陈维动的手。
她原以为这一切是陈维动的手,这样就可以把这桩案子给尘封。
可是现在看着陈维的面色,看来是自己想错了。
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赵青楠只觉得浑身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