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没等衙差带着人过来,倒是萧君宜很是潇洒的进来。
因着萧家人的身份,赵青楠也不敢得罪,瞧着他过来,点点头算是问了声好。
便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用炭块在纸上写写画画的。
萧君宜上前,就瞧着赵青楠在纸上写了几个名字,分别是夏芍药,李有道,杨家的小厮,还有陈永葛云的名字。
并且拿圈将几人圈在一起。
好像这些人看着没什么关系,但是冥冥之中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越看越觉得心中烦闷不已。
赶等着王五把人带过来,这才端正了身子,看着跪在堂下的四个人:“你们就是前天晚上,和葛云一同在胭脂楼吃酒的人?”
闻言跪在地上四个瞧着是富家子弟模样的人小声应声:“回大人的话,小生等人前日晚上的确与葛云在胭脂楼喝酒,但喝完酒我等便各自回了家,不曾与葛云生任何矛盾和口角,也绝对不会杀人啊,还望大人明查。”
说着抬头看着赵青楠一副害怕的样子。
瞧着他们这般,赵青楠心中叹了一声。
便是这个模样,只怕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杀人。
当即道:“本官找你们过来只是问几句话,你们也无需害怕。”
说完这才接着问道:“听胭脂楼的小二柱子说,当晚葛云和庄家的大公子庄骐玮曾因为一个花娘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闻言其中一个身穿草青色长衫的男子当即应声:“确有此事,当时我们也在场,那花娘原本就是葛云的老相好,每每去胭脂楼必定要她作陪。庄骐玮与葛云本就不对付,庄家有一个姐姐是嫁到京中据说做了贵人的夫人,所以庄骐玮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这庐州城一直都是耀武扬威的。
葛云最是不喜欢庄骐玮的态度,便几次三番给庄骐玮难看,两人之间本就结下梁子。那日庄骐玮过来喝酒,许是喝多了,拉着晚晴的手,让她作陪。葛云自是不同意,便跟庄骐玮大打出手,当时我们都在场,便上去帮忙。
这庄骐玮落了下风,吃了葛云好几下,心中记恨临走的时候还说让葛云等着,小心他的狗命,说自己一定会叫他好看的。但是我们只当他这是挨了打心中不忿,并未将此话放在心里,没想到葛云就真的出事了。”
说着顿了顿,看着赵青楠壮着胆子开口:“大人,小生怀疑这件事怕是跟那庄骐玮有关,说不得就是庄骐玮杀了葛云。”
闻言赵青楠微微皱眉,却听着一旁穿鸦青色短袄的人开了口:“大人,不是的,小的觉得杀了葛云的可能就是胭脂楼的柱子。”
一句话顿时点到赵青楠的心尖上。
从昨天柱子上堂她瞧着柱子的反应便心生怀疑,只觉得这柱子反应换做是有些奇怪。
即便是胭脂楼的小厮,吃过见过,依着现在人对官府天生的惧怕,他瞧见自己也该是如堂下这些人一样小心翼翼才是。
柱子的反应不得不让她怀疑,那完全不像是一个花楼小厮该有的反应,倒是像极了一个江洋大盗上堂的样子,无所畏惧四下张望。
现在听着有人怀疑柱子,当即问道:“怎么说?”
那人赶紧开口:“当时葛云和庄骐玮打起来的时候,柱子是上去帮着拉架的,葛云瞧着他护着庄骐玮,便下狠手踹了他好几脚。当时他们帮着打人,没瞧见,小的却是瞧得清清楚楚的,那柱子瞧着葛云的眼神就不对,那眼神像是要杀了他一样。”
闻言赵青楠皱眉:“单凭一个眼神你也不能断定就是柱子杀得人啊。”
跪着的人赶紧应声:“是不能,但是葛云离开的时候,我特地留意了,柱子跟着他的身后就出去了。事之后因为怀疑柱子,我还特地问了胭脂楼的人,胭脂楼的下人说的清除明确,当时柱子离开胭脂楼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整晚上都不曾回到胭脂楼。大人这些你只管去问,小的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