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老板无关,是公司一位员工解决的,”雷电法王道:“你想见大老板的话,我这边先帮你预约,看他有没有时间。”
雷电法王早已习惯这类事件,大老板年轻有为,才华横溢,想和他发生点什么的女性可以塞满一个足球场。
维多利亚在超能者协会地位不低,自身又是名门之后,但大老板的追求者里,从来不缺千金小姐,还有豪门贵妇呢。最有毅力的还是某个非洲酋长的女儿,在宝泽蹭吃蹭喝了两个月,摆出不见黄河不死心的姿态。后来还是酋长老爹派人抓回去的,因为两个部落要联姻,女儿再呆在中国与情郎幽会就说不过去了。
();() 黑公主走的时候,掉了好几斤泪呢,最后留了一句诀别诗: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不知道她哪里找来这句东拼西凑的诗。
维多利亚心里暗叹一声,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回头:“那位员工是谁。”
她这是心有不甘垂死挣扎啊,雷电法王说:“李羡鱼,哦,打伤你弟弟那位。”他估摸着维多利亚估计忘记李羡鱼这号人物了。
维多利亚:“他?!”
。。。。。。
云凝翠,黛遥妆,真如螓首蛾眉,细而长,美而艳也,故名峨眉山。
佛门四大洞天福地之一,素有“仙山佛国”的美誉,山上有寺庙十二座,其中以两华寺为最。当世佛头便是两华寺主持。
寺中一极道,奠定它百寺之首的地位。
大雄宝殿,阳光从镂空的门窗中照射进来,照在袅袅浮动的香火上。
巍峨佛像下,站着一位妙龄少女,她仰着头,脸蛋白皙,下颌尖尖,眸子灵动,左眼一点泪痣,增色不少。
少女身后的蒲团上盘坐一位形容枯槁的老僧,阖着眼,低声诵经。
“上次一脚踏碎佛祖法相,而今又竖起更高更亮的金身,”少女啧啧道:“老秃驴,这回我再一脚给它跺了,你们下回能修个更高的吗?”
身后的老僧睁开眼,停止诵经,想了想,语重心长:“李施主,佛祖是无辜的。”
祖奶奶幽幽道:“佛祖无辜,外面的人不无辜,活了一百五十年,我已然厌世,有朝一日若自碎灵珠,你莫要拦我。”
佛头叹口气:“今晚斋饭加鸡腿,你躲房间里吃,切莫让人瞧见,我也是要面子的。”
祖奶奶嫣然一笑:“这个世界挺美好,没必要动不动打打杀杀。”
脚步声传来,穿白色纳衣的年轻和尚跨过高大门槛,在佛头身后停下,双手合十,道:“师父,人到齐了,何时开会?”
祖奶奶看过来,“呦,老秃驴你又收徒弟啦,瞧这小模样长的,真是俊俏。拜错师门了吧,这要跑密宗修欢喜禅,可不得yu女三千,白日飞升呀。”
戒色生了一副好皮相,唇红齿白,眉清目朗,是佛头在李无相之后新收的弟子。前些年有剧组上山取景,相中了戒色,有意让他出演男三号,是一名为情所困的年轻僧人。两华寺当然不同意,导演把片酬翻了两倍,佛头就同意了。
再后来又想签他,捧他当明星,可惜未能如愿。导演扼腕叹息,明明能靠脸吃饭,偏偏要做和尚。
他还有一个更响亮的名头:极道传人。
佛头一生可以收很多弟子,但真传弟子只有一位,便叫做极道传人。
当代道尊,昔年也是极道传人。
所以戒色一生从未踏出过峨眉,名声却早已传遍血裔界,乃至国外。
年轻和尚眼观鼻,鼻观心,始终心如古井,波澜不惊。
祖奶奶踩着小步上前,笑吟吟的伸手去摸戒色铮亮光头,后者抬臂挡了一下,竟没挡住,年轻和尚身形一闪,遁出数米外,然而女子战魂比他更快,先一步到达门槛,就像是在等他。
祖奶奶指节敲击光头,正如和尚敲木鱼,一下又一下,嗓音软濡:“脑瓜疼,脑瓜疼,想到铲屎脑瓜疼。”
年轻和尚勃然变色。
祖奶奶恍然不觉,兴致十足:“老秃驴,你这徒儿有灵性,不如让他下山给我曾孙当马仔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