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保证,尤其了解到极道巅峰的强大后,核平多尔衮的建议,不需要考虑。
“皇不会死,”这时,胡言开口了,他以极强的毅力压住了翻涌的情绪,眼神恢复睿智的平静:“多尔衮没有掌握气之剑,他杀不死皇。”
草薙剑毒素强悍,对主宰有致命威胁,可是,最多也就打回原形(遗蜕)。
否则,早在远古时代,毒尾就把八位主宰全部干掉了。
“但他可以窃取权柄,”丹尘子看了眼李羡鱼,略微犹豫后,选择继续说下去:“只要窃取了权柄,取而代之,原先的主宰相当于彻底死去。”
不灭的是遗蜕,是权柄,而不是某个意志。
对于李羡鱼来说,即使不死鸟的权柄依然存在,可如果那个意志消亡,和死有什么区别。
胡言摇头,目光灼灼:“多尔衮不会把皇的权柄拱手送人,绝对不可能了。”
“理由很简单,以他现在的状态,还有草薙剑,贝克·理查德森的晋级,可以说是稳赢了。”
“他又怎么会把皇的遗蜕拱手送人,徒增变故呢。”
“而是会充当后手,留下来。”
说到这里,胡言叹口气:“但是,可能我们永远都无法再见到她了。”
主宰析出遗蜕后,想要彻底复苏,重返极道巅峰,需要无尽的岁月。
即使有朝一日,皇重新诞生,那也是沧海桑田。
时代变迁了。
“三无怎么样。”秦泽问道。
“她,”雷电法王深吸一口气,声音愈低沉:“牺牲了。”
祖奶奶下意识的看向曾孙,看见的是一个雕塑,而不是真人。
丧失了灵魂。
她内心一下揪住,为他心疼。
“阿弥陀佛。”戒色低声念诵佛号。
身边的道士和尚同时低头,念着“阿弥陀佛”和“无量天尊”。
丹尘子想安慰一下李羡鱼,记起李佩云的前车之鉴,便又住口了,缄默不言。
真正的悲伤是不能安慰的。
“现在该怎么办,我们拿什么和多尔衮斗?”李佩云嘀咕。
祖奶奶看了眼这位妖道传人,微微点头,他问出了自己想问的,祖奶奶表示很满意,这样一来,她只要听着便好了。
总是开口问“怎么办”、“为什么”,有损她无双战魂的形象。
没人能回答李佩云,战局如此不利,好似到了穷途末路,如何还能想出破局之法呢。
若是国战,此刻,当朝者该考虑投降求和了。
“还有一个办法!”
木然呆坐的李羡鱼忽然开口,他隔着玻璃,一双眼睛里透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一个人的眼睛竟然能如此复杂,让众人一瞬间看到了悲伤、愤怒、凄凉、痛苦等诸多神色。
而他的脸庞,且麻木的像是人偶。
在众人茫然的目光里,李羡鱼没有解释,掌心白光喷涌,气兵凝聚成二十公分的匕,刺向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