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岑如的脸色，在瞬间惨白。
林小南的孩子，他视若珍宝，可她的孩子呢？就该死吗？
凭什么林小南的孩子能让他选择离婚，可她肚子里的孩子连活着的资格都没有？
“我不！”泪水不受控制的淌下，苏岑如第一次这样尖锐的反抗顾妄，“顾妄，我说过，我死都不会和你分开的！”
“这可就由不得你。”顾妄的眼神愈发冰冷，“你不愿和离，那我就只能强制休了你！”
苏岑如脸上最后一丝血色褪去。
看着眼前顾妄毫无温度的眼神，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他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不……”前所未有的恐惧宛若潮水一般涌来，她死死抓住顾妄的胳膊，哭的卑微而又无助，“不……顾妄哥哥……求求你……求你别不要我……我同意让你娶林小姐，我同意你留下这个孩子，我只求你……只求你不要离开我……”
苏岑如乞求的毫无尊严，可顾妄看着她的眼神，却满是厌恶。
“你想让小南做妾？苏岑如，你怎么那么恶毒！”
苏岑如身子一颤，低头露出苦涩至极的笑容。
是啊。
顾妄那么爱林小南，怎么会让她做妾。
心疼的几乎要裂开，但她还是强迫自己抬起头，对顾妄乞求：“不，你不用让林小姐做妾，我……我来做……我把正房让给林小姐好不好？只要你不要赶我走。”
苏岑如知道现在的自己很下贱，下贱的几乎毫无尊严。
可她没有办法，她就是爱他。只要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顾妄哥哥，她的心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的疼。
所以她宁可做一个下贱的妾室，只要能留在他身边。
顾妄似乎也没想到苏岑如会说出这样的话，微微一怔，但下一秒，他就甩开苏岑如拽着自己的手。
“不行。”他别开头，强迫自己不去看苏岑如的泪水，“我这辈子的女人，只有小南一个，不会再有其他人。”
苏岑如身子一颤，脸色终于彻底惨白。
她低下头，泪水磅礴。
她真是太蠢了。
她以为，自己放弃了顾家少奶奶的身份，至少可以回来陪伴在顾妄身侧。
可她现在才明白，自己错了。
顾妄不仅是不想给她正派妻子的身份，他甚至都不想再看见她。
她，连给他做妾都不配。
心里终于想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苏岑如只觉得心好像裂开一样的疼。
可她还强迫自己抬起头，对着顾妄露出微笑。
“好呀。”她流着泪笑，笑的凄凉无助，“顾妄哥哥，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