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药晕”了带进来的太宰治,虽然只知道来时的那条路,可他也算出了这个地下仓库的坐标,还将消息送到了外界。
拿着他给的情报,国木田独步果断将队伍拆开,兵分两路行动。
而诅咒师这边,同样利用了对基地的熟悉,哪怕被烟尘阻碍了视线,他也依旧顺利拐进某道金属门里,消失在了走廊上。
“咳”
栗山真司拧着眉,被不小心吸入的粉尘呛住。
身后劲风袭来,他头也不回,反手就是一刀
“噗嗤。”像极了刀子扎进西瓜里的声音。
锋利的爪子在距离他脑袋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下,被太刀扎穿脑袋的咒灵,身体迅粉碎瓦解,最终与它的同伴们一样,消失在了漫天飞舞的粉尘中。
阻碍视线的烟尘尚未散去,栗山真司便仗着敏锐的听觉和对气流的感知,将最后一只咒灵祓除了。
刚刚抬起脚,还没来得及迈出一步,他就听到了些许动静,耳朵微微一动。
“哒、哒、哒”
皮鞋后跟在地板上出清脆的敲击声,一道影子自逐渐散开的烟尘中出现,距离他越来越近,身影越清晰。
栗山真司面无表情地握紧刀,刚准备戴上兜帽,然而比他更快一步的,却是一道清脆的“咔嚓”声。
错不了,那是快门的声音。
栗山真司身体一僵。
“哎呀,拍到了不错的照片呢”熟悉的、欠揍的语气在走廊上响起,某个无良监护人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用各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歪斜身体,咔嚓咔嚓连拍数张照片。
“苹果头很适合你哦,小真司,可爱的”说着,他还冲栗山真司竖起了大拇指,笑得格外不怀好意。看起来随时都会以“删掉照片”为代价,换取他喜欢的蟹肉罐头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
栗山真司眉头一皱脸一鼓,瞧着就很不高兴。他张了张嘴,正准备说话,太宰治却突然“啊”了一声,好像想起了什么。
“正好可以给织田作看看,几个小时前,他还打电话和我说起你呢。”
栗山真司将原本想说的话咽回肚子,握刀的手不自觉背到身后,像个做了坏事的小孩子,条件反射地将“作案工具”藏了起来。与此同时,他的耳朵悄悄竖起,只是面上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好似不在意地问“说我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在人精监护人面前,栗山真司那点小想法简直无所遁形。太宰治暗笑一声,五指灵活地把玩着手机,慢条斯理地说“还能说什么,不就是老一套,问我你的近况啊,比如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什么的。”
栗山真司一噎,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看来是没有啦。”太宰治似真似假地叹了口气,低头飞快地手机打字,“幸助、克己他们就不必说啦,就连刚刚开始念小学的小咲乐也交到不少朋友,这让织田作爸爸非常高兴,感动得差点哭出来呢。如今他唯一担心的,就是不在身边的大儿子了。”
“”之前还为太宰治拍他照片的事情不高兴,如今被掐住软肋,栗山真司瞬间就蔫了下来。
织田作之助会哭不必说,肯定是这人胡乱编排的。但有一点太宰治没说错,一直以来,几个孩子中最让织田作之助担心的,确实是年纪最大的栗山真司。
少年沉默片刻,好半晌才跟蚊子哼哼似的挤出一句“我、我也交了朋友来着”
说这话的时候,他眼神游移,就是不敢去看太宰治,心虚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可太宰治却像没看到一样,配合他将这出戏演了下去,惊喜地说“真的吗你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栗山真司突然被问住,大脑一片空白,急得满头大汗,根本扯不出个像样的、能搪塞过去的名字。
“唉”太宰治非常夸张地表达了自己的失望,“看来”
也不知道该说巧还是不巧。
伴着一声“栗山同学你还好吗”的问候,从天花板上的破洞,跳下来一个少年,白上衣黑长裤,年纪看起来和栗山真司差不多大。
就在太宰治不着痕迹打量对方的同时,栗山真司做出了一个十分令人意外的举动来。
他躲到了白衣少年身后,心虚得不敢面对监护人的视线,仅仅露出一只手,指着乙骨忧太说“喏,乙骨同学就是我的朋友。”
乙骨忧太“”诶
太宰治“”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