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他想到了那封将他拖在学校的情书。想到了监护人打给他,却没有被他接到的电话。甚至后面他回拨过去,却被提醒“电话已关机”
他的脸瞬间就白了。
一个汹涌的浪潮打来,将三年前的某个事件从记忆深处翻出,摊在栗山真司面前。
无数零碎的画面在脑海中飞逝。孩子们的哭喊和呼救、汽车爆炸的轰鸣声、将整个院子染红的鲜血和火光浓重的阴翳和溺水般的窒息感将他包围起来,几欲将他压垮。
他的手一撒,丢开累赘的便利袋和书包,三步并作两步,沉着脸朝二楼的家中赶去。一边跑,他一边撕开刚凝固不久的伤口,让血液再次流淌出来,赤色太刀于掌中成形。
“咚咚咚”,又急又沉的脚步声在走廊上格外清晰,隔了一道房门都能听见。
还没等栗山真司破门而入,他家隔壁的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高个子青年走出来,淡定地对提着刀、随时会像活火山一样爆的栗山真司说“太宰没事。”
“”栗山真司木着脸,急急忙忙刹住车,赶在长刀劈开宿舍大门前,将其解救了下来。
他幽幽地看了一眼叫住他的高个子青年国木田独步,他监护人的同事兼搭档。
国木田独步被少年的眼神打败,揉揉额角,有些头疼地说“太宰那家伙有事出门了。院子里那辆车,是我们这次任务的合作伙伴停的,不用紧张”
听完解释,栗山真司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国木田独步疑惑道“太宰那家伙不是说,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吗”
栗山真司冷笑一声“他还说上吊有助于缓解颈椎疲劳呢,国木田先生,您信他个鬼。”
经常信了太宰治的鬼的国木田独步“”
栗山真司没有忙着将刀收起,而是仔细打量起面前的防盗门。
“”国木田独步疑惑地看着他,“你在找什么”
话音刚落,就听“啪”地一声,栗山真司用刀尖将防盗门的猫眼挖了出来,取下藏在后头的针孔摄像头。
国木田独步惊讶“这谁装的太宰他图什么”
栗山真司哼了一声,惟妙惟肖地模仿出无良监护人说话的语气“原来小真司这么关心我啊,好感动我要保存起来时时观赏什么让我删掉这怎么可以呢,这是小真司对我的爱的证明啊什么无需证明这那好吧,如果接下来一个月都吃蟹肉罐头盖饭,那我就相信你了”
国木田独步“”
这得是经历过多少次,才会让不善言辞的栗山真司模仿得如此精髓啊
他欲言又止地拍拍少年单薄的肩膀,叹了口气,最后只说了一句“辛苦你了。”
这一下仿佛关上了某个开关,表情讥诮小嘴叭叭的栗山真司瞬间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他似乎对刚才的表现有些懊恼,也不敢去看国木田独步,埋头看脚尖,细声细气地说“我、我先下楼我刚买的菜还放在院子里”
国木田独步往楼下瞅了一眼,瞧见两大包东西,自然而然地说“沉不沉我帮你”
“不不不不用我拎得动。”栗山真司拒绝,生怕国木田独步跟上来似的,匆匆转身离开。
在他身影消失在楼梯口之前,国木田独步扬声招呼“把东西放下后到我这边来,太宰有事交代给你做”
说到这儿,国木田独步顿了顿,考虑到搭档的信誉在栗山真司心中岌岌可危,最后他还描补了一句“是正事。”
栗山真司愣了下,随即点头应了声“好”。
正事真稀奇,这还是他监护人第一次主动交代他做什么事当然,耍赖将家务推给他什么的不算在内。
栗山真司放好东西后,按国木田独步交代的,敲开了他家的门。
只是这一进门,栗山真司就现了一个问题。国木田独步家,竟然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人见到他后,语气欣喜地道“诶好巧啊,我们又见面了,栗山同学”
缩在国木田独步身后躲避视线的栗山真司“”
作者有话要说栗崽和未来有血缘亲属关系,不是性转,更多涉及剧透就不说了。认不认识未来都不要紧,能看懂的。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