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尧闻言,面露诧异,道,是你那位义姐吗,李兄难道不一起去吗?
李府的生意,我一向不过问,都是长姐和父亲在打理,父亲年事已高不便远行,所以,长姐代为前去。李子夜笑着应道。
那真是可惜。
慕尧面露遗憾之色,道,本以为能在都城一尽地主之谊,和李兄把酒言欢的。
有机会,定然会去都城拜访三殿下。李子夜说道。
慕尧点头,嘴角微弯,没再多说什么。
李家嫡子此次不一同前去,着实有些可惜,不过,听说李家姐弟关系极好,只要李幼薇有麻烦,就不怕这小子不去都城。
两人逛了许久,慕尧看向身边少年,开口问道,对了,令姐何时动身?
就这几日了。李子夜回答道。
也好,我离开都城已有一些时日,是时候该回去了。
慕尧说道,正好我和令姐一起动身回都城,路上还能有个照应。
如此甚好,那就麻烦三殿下费心了。李子夜笑道。
客气。慕尧应道。
正事谈完,接下来,两人便是无营养的虚与委蛇,你问两句我答两句,互相试探,想方设法套取有用的情报。
两人都聪明人,所以,即便言语间无比虚伪,但是,依旧显得像是老朋友见面一般,相谈甚欢。
正午过后,李子夜果断和三皇子分别,各回各家。
李府后院,李子夜走来,在张老头身边坐下,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准备先休息一会。
怎么,出去走一趟,累成这样?张邋遢问道。
和三皇子那种心机深沉的人谈话,确实很累。李子夜喘了一口气,道。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心机深沉,我看这渝州城心机最重的人就是你小子。张邋遢皮笑肉不笑道。
老张,你对我误会很深。
李子夜很是认真地说道,我一向都是以诚待人。
呵。
张邋遢嘲讽一笑,道,你这话,渝州城的狗都不信。
李子夜张了张嘴,刚要喷张老头几句,突然,背后一凉,一柄古剑飞来,铿然插在身前。
剑练完了?
后方,清冷的声音传来,虽然悦耳,却是冷的让人浑身抖。
马上。
李子夜立刻起身,拔出身前的剑,继续练习。
张邋遢喝了一口酒,嘴角微弯。
秦婀娜站在一旁,注视着不远处的少年,眸中流光闪过,似乎在思考什么。
剑痴,你觉得,我给他找个对手如何?许久后,秦婀娜开口问道。
你想弄死他?
张邋遢诧异道,他才学几天剑,即便你每日以真气和大药为其温养经脉,淬炼肉身,但是,他的经脉毕竟未通,还不能修炼,更何况刀剑无眼,现在给他找对手,就是嫌他命长。
秦婀娜沉默片刻,道,玉不琢不成器,如今这么练下去,再过十年,他也追不上火麟儿,要想快些进步,唯有实战,我听说,渝州城北边的山中有不少匪寇,过几日,让他去那里走一走。
张邋遢闻言,嘴角抽了抽,这女人,是真想玩死这小子。
那些匪寇都是在刀尖舔血之辈,十分凶悍,就这小子如今的实力,去了就是送死。
李子夜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悲惨命运,依旧还在一遍一遍地练剑,不亦乐乎。
而府中其他人,都在为李幼薇前往都城一事做准备,忙碌异常。
接下来的七日,李子夜除了泡药浴就是练剑,每日都被折磨的欲仙欲死,好几次都差点爬不起来。
不过,李子夜的经脉和肉身强度也在这非人一般的折磨中迅提升,越常人,无限接近真正的武者。
而在七日后,李幼薇终于要动身了。
李百万亲自前去相送,一直送到了渝州城外。
而和李幼薇感情最深的李子夜却始终没有现身。
不去送你长姐吗?
李府后院,湖边,张邋遢看着不远处拼命练剑的少年,随口问道。
不去,有二哥暗中保护,幼微姐很安全。李子夜一边练剑,一边应道。
张邋遢笑了笑,这小子,脾气比他还古怪。
李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