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雀跃仅维持了一瞬，我忽然想到那个，跟我有着相似脸庞的女孩儿。
会不会，顾望舒这次约我，是出于前两次抛下我的愧疚。
思维太活跃，并不是一件好事。
我又失眠了。
连续两天没有休息好，我的气色变得有些差。
化妆的时候，她扑了很厚的粉，才勉强遮住眼底下的乌青色。
顾望舒正在宿舍楼下等我，看到我出现，他的瞳孔瑟缩了一下。
“怎么了？”我故意问他。
顾望舒说没什么，伸手拍了拍我的丸子头：“今天打扮的很好看。”
他的视线几次落在我的头发上，最终还是开了口：“我觉得，头发披下来会更适合你。”
我装作没听懂他话里的暗示：“可是披着头发很热欸。”
“我不喜欢。”我是笑着，一瞬不瞬的紧盯住他的眼睛。
他的视线移开，躲闪着和我对视，“没关系，你喜欢就好。”
上车之后，我们俩默契的沉默。
最后，还是我先忍不住了：“她叫江向暖吧！”
“谁？”顾望舒回头看我。
他的疑惑是装出来的，作为法学生，我们有学的心理学里，有分析过面部微表情。
静默了一瞬，我还是配合他：“你的邻居妹妹。”
“顾望笙跟你说的？”顾望舒转移了话题。
“她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过世了，她从小跟着奶奶长大，我爸妈看他可怜，经常让她到我们家来吃饭，所以，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顾望舒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也是他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跟我解释。
见我没说话，他又补充了一句：“我真的只是把她当作妹妹。”
原来他知道我在意这些。
“我知道了。”我了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情。
他的呼吸加重，下意识伸手抓乱了自己的头发。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情，这是他已经开始烦躁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