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道云剑刃停在丁聪华脖子前一寸处,回头看向柯越。
柯越眼眸一眯,点了点头。
许道云冷声道:“如实
交代,或许我真能饶你一命。”
“我说,我说,是。。。”眼看丁聪华就要说出口,忽然一道风声响起,紧接着血光迸溅,再看丁聪华,脖子上已经多出一个血洞。
许道云和柯越如临大敌,此人能悄无声息得出现在附近,投掷暗器的度又如此之快,可见来人的修为之高。
“站住!”柯越娇叱一声,当先化作一条弧光冲出书房,跟着那道遁走的黑影而去。
许道云正要跟上,那十几个打手立马凶神恶煞的围了上来,就要把他大卸八块。
许道云心中暗骂一声该死,袖筒射出绳线飞爪勾住屋顶,接住强大的拉扯力脱离包围圈,落在了房梁上。
这么一耽搁,再想跟上柯越就难了,他自语道:“程师姐修为高强,纵然追不到那神秘人,全身而退还是能够的。”
许道云索性就留在这里收拾烂摊子,忽然脑袋一偏,一枚银色飞镖贴着他的脸颊掠过,竟直接将屋顶击出一个小洞。
许道云怒视他们,起身站在房梁上,居高临下,“洛城城守丁聪华已经承认他所犯下的罪行,尔等随追随与他,但念在是被其蒙蔽利用,我云卫司不予追究。但尔等若依旧执迷不悟,那就是和我云卫司作对。”
十几个义愤填膺,想要为丁聪华报仇的打手全都停下了怒目和喝骂,面面相觑权衡利弊。心想虽然丁聪华的确有恩于他们,但他现在人都已经死了,他们可不想为了一个已死之人得罪权倾九洲的云卫司,得不偿失。
许道云撇嘴一笑,运转云卫司秘法,将手背伤浮现出的赤色印记展示给众人看,“看到了吧,这是云卫司赤旗卫独有印记,方才我说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更非权宜之计,事后绝不会反口不认的。”
这些家伙本就靠不住,成为城守府打手也是因为利益关系,与丁聪华并无关联。
现如今虽兔死狐悲,他们也绝不会为了一个已经亡故的人得罪云卫司,这无异于螳臂当车,以卵击石。
其中的利弊权衡似乎连白痴都能够做出判断,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唯利是图之辈呢?
听了许道云的话后,一个个都收起剑剑,朝后退去。
许道云松了口气,却也不敢轻易落下房梁,生怕这些家伙是故意引诱自己落入他们的包围圈,到那时候可就真是自投罗网了。
他站立在房梁上,笑道:“不错不错,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老老实实的,城守府的是非所措自然牵扯不到你们的身上。”
众打手点头称是。
许道云眼睛一砖,笑问道:“怼了,丁聪华大人可有妻室子女啊?”
“呃…有正房一位,小妾两
位,一位小姐两位少爷。”一个提着九耳大环剑的汉子回答道。
“原来如此。”许道云手掌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忽然咧嘴笑道:“虽说男子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但怎么就鬼迷心窍惦记上人家有夫之妇了呢?唉,害苦了你的妻妾儿女喽。”
众打手连连点头,赤旗卫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许道云忽然蹲在房梁上,好奇问道:“对了对了,那位小姐我就不多问了,两个少爷的品行如何,可有作奸犯科啊?”
“这…”众打手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那个扛着九耳大环剑的汉子硬着头皮上前一步,俯作揖,毕恭毕敬道:“回大人的话,两位少爷他…”
许道云眼睛一眯,表情和声音依旧温和,笑道:“无妨,几乎要有所顾虑,如实说来便是,我一定会秉公执法的,而你协助调查有功,事后我也会有所奖励的。”
“这…赤旗卫大人吩咐,小的怎敢不尽心尽力啊,哪里敢奢求赏赐啊,不敢不敢。”大汉心中大喜,如果能和云卫司牵扯上细枝末节得关联,兴许这下一任洛城城守就是自己了。
但他也不会表现在外表上,这番话说的以退为进,当真是有些小聪明。
许道云咧嘴一笑,抬了抬下巴,“说吧,两位少爷品行如何?可端正啊?”
汉子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痛心疾道:“城守大人已经是造孽颇深了,两位少爷非但不想着为父亲消除业障,积累功德,反而作奸犯科,是好事不做坏事做尽。在这洛城中是出了名的恶霸,提起他们俩的名字,能让小孩儿止住啼哭声,可谓是臭名昭著,恶名远播,真他娘的不是东西。”
汉子说的顺溜,居然忍不住爆了粗口。这些话也不都是为了迎合许道云,城守和府里两位少爷的所作所为他的确有些看不过去,当真是烧杀抢掠无一不做,他早就看这三个龟孙子不顺眼了,现在来了个大人能治治他们父子三人,也算是替他出了口恶气。
“嗯…”许道云点点头,忽然又问道:“那那位小姐呢,品行如何,可有仗势欺人,杀伤过人命啊?”
不同于之前,这次居然十几位打手都摇起头来,七嘴八舌的就说了,“没有没有,大人明鉴,三小姐人可好了,知书达礼,礼贤下士,一点儿也不摆架子,跟谁说话都和和气气的,平日里足不出户,只爱琴棋书画诗酒花,是个十足十的打才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