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手臂流淌鲜血,怒视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女子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有种的就报上名来。”
黑衣女子开口了,虽然是冷冷淡淡的,但却悦耳动听,就如她优美身段一般令人迷醉:“你不知道我是谁,我却知道你。”
能拖延住时间,中年男子自然也乐意和她多废话几句,于是故作惊讶道:“哦?那你倒是说说看。”
黑衣女子白皙的纤手夹出一张黄纸,妙目看着念道:“锡山城守李昔,本性贪财,为人阴险,无恶不作。擅使单刀,招式狠毒,能让对手猝不及防。”
李昔眯着笑道:“不错不错,只字未错,不过。。。”
“怎么?”
“为了金钱,我不择手段,就算是自己的亲兄弟,只要挡住了我的财路,也一样让要他死。”
李昔毫不避讳,面带笑容,似乎在述说一件很光荣的事情:“为了金钱,我不择手段,就算是自己的亲兄弟,只要挡住了我的财路,也一样让要他死。当年,父亲去世留下了不少的家产,遗嘱中将大部分家产分给了我的同胞弟弟,而只将一小部分留给了我,我怎能容忍这样的事情生在自己身上?”
他神色显得有些疯癫,凸出的眼睛死盯着不远处的女子。
黑衣女子露在外面的迷人眼眸中满是厌恶,淡淡开口道:“疯子。”
手中长剑寒芒闪动,美妙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后又在原地出现,那柄寒光凛凛的宝剑缓缓入鞘。
而李昔近乎疯狂的表情还凝固在脸上,只是脖子多了一条血痕,栽倒在地。
这个恶贯满盈,连同胞兄弟都不放过的疯子,就这样死在了她的剑下。。。
躲在树上的许道云若不是怕被现,此刻几乎就要忍不住为她鼓掌喝彩。
蒙面女子眼也不抬,忽然开口道:“躲了这么久,出来吧。”
许道云心脏咯噔一下,浑身凉透,却仍旧一动不动的躲在隐蔽的白杨树上,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先对方一步沉不住气。。。
呼!
一道清色剑光横劈而来,如疾风闪电,避无可避,只一剑便将碗口粗细的白杨树斩断。
白杨树倾倒下,躲在树上的许道云也猝不及防地摔下,好在反应迅,在半空中调整角度,安稳落地。
他身形未稳便唤出冲和剑,闪电后撤几步,紧盯着黑衣女子,急忙解释道:“我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黑衣女侧转的身子回正,引人迷醉的妙目盯着这个从树上掉下来的小子,看到他紧握在手中的冲和剑时,狭长的眼眸一眯,平淡道:“如何证明?”
许道云连忙从乾坤袋中取出令牌来,“我是云卫司青旗卫,此番前来青泥村,就是奉命保护这里的村民的。”
黑衣女子冷声道:“青旗卫又如何?区区先天境界,也敢来送死?”
“这。。。”自从担任青旗卫,还是第一次不被人待见,许道云心中虽不快,却也不敢得罪她。
黑衣女子没有再说话,许道云知道自己是安全了,于是脚步轻轻往院外挪动,小心翼翼开口试探道:“那。。。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
“等等。”
女子喊住他,和黑色衣服形成鲜明对比的白嫩玉手指了指晕倒在屋门前的那个老人,说道:“你去把他叫醒。”
许道云只好退回来,轻轻摇晃着这个六旬老人,轻轻呼唤:“老人家,老人家醒醒。。。”
老人悠悠转醒,茫然问道:“这是哪儿,你。。。你是谁呀?”
许道云还没回答,黑衣女子已经走过来,语气平淡道:“赵缁在哪里?”
老人摇头,“赵缁?我。。。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黑衣女子换了一种问法,“那这几年,可有陌生人来这青泥村?”
“你说的是,我女婿?”老人恍惚的精神似乎好转一些,拉住许道云胳膊的力气也大了许多,乞求道:“我儿女。。。我女儿被那帮人带到祠堂去了,求求你们救救她,求求你们。”
黑衣女子不为所动,许道云却问道:“你女儿?就是。。。赵缁的妻子吧,她在哪儿?”
老人双手紧抓着他的手臂,“祠堂,在祠堂里。”
说着,他抬手指向东面,许道云顺着望去,视线越过矮墙,可以看见不远处有一座高大宗祠,白墙金瓦,显然是花了不少钱财请工匠精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