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力下意识往巴塞洛缪的下腹部扫去,那是是雌虫的孕器所在,然而照理说也应该伤痕累累的部位,却光洁如新,一点受伤的样子都没有!
安加斯内心起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咬着牙一把将巴塞洛缪推出了工作室,接着才低头将尾钩套松开些,勒得实在难受,就不该心软让这个。。。这个。。。这个哭包进来!
被门外清新的空气一激,巴塞洛缪满脑子浆糊总算清爽了些,他有些留恋地靠在门上,试图再感受一下雄主的气息,第一次后悔起自己在战场的莽撞来,要是没受伤该多好。
过了一会,门铃响起,是米路尔,巴塞洛缪看到这个亚雌,有些警惕又有些得意,“你怎么来我跟雄主的家了?”
这幼稚的显摆方式,让米路尔听得好气又好笑,还有点牙酸,不过一个雌侍而已,他毫不遮掩自己的意图,“疗养室那边都忙着,我来给你送药,”他踮起脚往里张望,“阁下呢?我听说他今天出席庭审,帮军团解决了一个大麻烦。”
巴塞洛缪一米九的大高个跟堵墙似的,米路尔什么都看不见。
“阁下刚刚劳累了一番,信息素消耗了很多,现在在里面休息。”巴塞洛缪模棱两可地说道。
米路尔听懂了言下之意,他看不得巴塞洛缪如此得意,“那想必你很快就能怀上虫蛋,为阁下诞下后代了。”
巴塞洛缪一把抢过米路尔手里的药物,然后“砰”地扇上了门,要不是看在他雌父克里斯托弗少将救过自己命的份上,今天高低要把他那张秀气的脸揍成大饼。
米路尔摸着差点被撞到的鼻子后退两步,简直气得要死,这个雌虫怎么不按理出牌,要是在他家里,不能生的雌虫早就自卑到不敢说话,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然后除了无能狂怒,米路尔也别无他法,他总不能硬闯进去找雄虫阁下,那是犯罪,会被雄保会带走看押。
巴塞洛缪气冲冲地转头,却看到安加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手中拿着一瓶药剂站在工作室门口,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有些不对。
巴塞洛缪刚刚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不见,“雄主?”
米路尔刚刚的话意有所指,没见过这些的小巴尔听不出来,安加斯可见识过太多了,这事难道跟这个亚雌还有关系?不过只是猜测,暂时不跟巴塞洛缪说,免得给了希望又失望,安加斯暂时记在心里,这周末他要带小巴尔去外面的医院检查身体,等检查结果出来,该算的账一起算。
他摇摇手中的药剂,“感谢小巴尔的帮忙,药剂我做了一份出来,效果不太确定,我们去试试?”
巴塞洛缪见安加斯完全不在意他刚刚粗鲁地对待亚雌,心里高兴地冒泡泡,紧紧抿住嘴角才能不笑出来,他重重点头,“嗯!”
安加斯轻笑,一边摇头,一边转身去楼上换衣服,嘴上却慢条斯理道:“你身上有伤,不许跳。”
正准备原地蹦€€的巴塞洛缪讪讪地收起动作,一溜烟去换衣服。
克莱斯特已经被转移到了别墅旁,这里原本是一栋反重力训练室,让军雌适应太空站作战环境使用的,此时已经改成了一间被严密监控的。。。医疗室。
虽说军团将这里布置成这样,是为了防止克莱斯特被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雄虫弄死,但这恰恰方便了安加斯,待会儿服完药,所有体征变化都将被实时记录下来。
医疗室还配备了两名主治医师,这会儿冷着脸看向安加斯跟巴塞洛缪进来,任何一个有良知的医师,都不愿意看到不合法的虫体实验生,但这是军团下的命令,因此领头的毕维斯医师只硬着声音道:“阁下,为了防止生意外,还请您告知药剂的主要成分。”
安加斯对此配合的很,“白朗姆酒、凤梨汁和柠檬汁,”又报出详细克重,最后犹豫了一下,“还有我的信息素。”
毕维斯医师有些懵:“您的什么?”
安加斯直接扒开瓶盖,“我的信息素,或许您能闻到味道?”
毕维斯医生先是下意识退了一步,毕竟这是雄虫出手的不明药剂,接着瞬间被瓶中飘来的浓郁信息素味道吸引了,一旁在椅子上等待的克莱斯特更是瞬间抬头,“萨洛扬阁下的信息素?”
什么时候信息素已经能被转化成液体保存了?
看到一屋子雌虫都呆住不知道如何接话,安加斯有些犹豫,“我以为原料应该对雌虫身体没什么危害?”
毕维斯医师一时不知道该说这是荒谬还是奇迹,但这就是特别纯正的信息素,跟面前阁下身上的味道又完全不同,这到底是什么?
在助手的提醒下,毕维斯医师回过神来:“得通知格兰瑟姆少将过来!”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他能干预插手的事。
巴塞洛缪在一旁凉凉开口:“那怕是要快一点了,”他指了指前面,“你们看看克莱斯特。”
克莱斯特这几天本就因为背叛军团的事,内心惶恐不安,如今尘埃落定,前途未卜不说,崽子的骨灰怕是再难拿回来,内疚又压抑,这种精神状态本就急需雄虫安抚,自从被监管,克莱斯特几乎拿信息素安慰剂当水喝,但对他这样的信息素依赖瘾症患者,作用实在有限。
如今鼻尖嗅到萨洛扬阁下的信息素,瘾症瞬间被激,整个虫已经开始蜷缩起来,没一会功夫,手脚像被飓风吹过一样打摆子,撞在金属制成的椅子上,哐哐作响。
毕维斯医师对这种情况很熟悉,反应极快地与另外几名医护上前,将克莱斯特放到平整的地面,摆成侧躺的姿势,防止他被自己的呕吐物窒息,又尽量按住他的四肢,不然他可能将自己的四肢打到骨折。
安加斯到底是在蓝星长大的地球人,没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是巴塞洛缪从他手中接过药剂,问他:“注射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