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昱想了想说道:“是小子孟浪了,之前听到先生之诗句到了妙处,忍不住就接了下去,还望先生海涵。”说着对李白拱手施了个礼。
李白微微颔,说道:“若要我海涵,那你需答应我一件事。”
邢昱没有大包大揽,而是说道:“请先生明言。”
李白指了指远处的黄河,“你、我还有我身边这二位好友一同到黄河边上,我作一句,你接下句,将这诗共同完成如何?”
邢昱感觉有些羞耻,但还是答应了下来,“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见邢昱答应,李白看向旁边二人道:“岑勋、元丹丘,咱们走吧。”
“好,走!”两人一同看向邢昱,“小兄弟咱们可并肩而行!”
三人一同来到黄河边,看着浩浩荡荡川流不息的河水,李白当先接了一句,“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邢昱则看向岑勋和元丹丘,见他们二人手中还未放下的杯子接道:“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他们俩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一时间乐了,看着邢昱直点头。
李白一副果然如此模样,‘这位小兄弟真与白心意相通不成,我再试试。’“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邢昱:“钟鼓玉帛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李白的眼睛越来越亮,“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邢昱心想,‘多谢语文老师让我背诵古诗词,否则我还真接不下去。’“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虐。”
李白一脸玩味的看向岑勋和元丹丘,“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邢昱最后收尾,“妖化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李白与邢昱对视了一眼,共同出声道:“与尔同销万古愁。”
“哈哈哈!”一诗两人共同完成,李白放声狂笑,极为豪迈。但邢昱就不行了,心中多少还是有些羞耻。
李白没听到邢昱的笑声,疑问道:“兄弟为何不笑?”
“那什么。”邢昱微笑着看向岑勋和元丹丘,“岑夫子和丹丘生不也没笑吗?”
李白闻言转头看向二人,然后再度看向邢昱,“我们四人在黄河边,你们三人不笑,就我一人狂笑,这不是让我很尴尬吗?”
“哈哈哈!”岑勋和元丹丘这时候才笑了起来,不过却不是豪迈的笑,而是在为看到李白的窘境而笑,就像一对损友。
李白叹了口气,“误交损友,误交损友啊!”接着看向邢昱说道:“兄弟,和为兄一同进庄共饮如何?”他其实也只是岑勋的客人罢了,却因为天性豪迈,一点也不和自己的两位友人客气,反客为主的邀请邢昱。
他见邢昱能与自己一同完成这诗,就以为邢昱和自己一样都是好酒之人。并且越看邢昱越对味,直接就去掉了前面“邢小”二字,称之为兄弟。
邢昱能怎么办呢?李白都这么盛情邀请了,外加岑勋和元丹丘两人也同时相请。没有过多思考,就和他们三人进了大庄。
之前,邢昱就用因果瞳术看了一眼三人。元丹丘和岑勋二人没有武功在身,是纯粹的文人。
而李白周身的光芒极为耀眼,白光中带着金色的同时又有一点青色,在青色之中蕴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锋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