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急思对策的时候,白斩的身影再度从我视野中消失。
我本能的一脚朝后面踹了过去,这一脚势大力沉,但是却踹空了。
“嗤嗤……”
数道利刃入肉的声音响起,我的胳膊、腿上都出现了数道伤口,像是被匕之类的东西割开似的。伤口不深,但是疼得厉害,鲜血流淌,看起来有点惨。
“啧啧啧……”
白斩在不远处摇着头看着我,感慨说道:“表弟,你身为大姑的儿子,按理说你体内应该有我们白家的一些血脉才对,怎么会如此的不堪?难道,你真的是大姑捡回来的……野种?”
最后两个字,他说的声音很低,只有我能听到,他的眼神中嘲弄和怨毒,让我心中的某个东西似乎碎裂了。
这一刻,我的思维似乎被某种疯狂取代了,理智完全的消失了。
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感觉像是心底深处有个疯狂暴戾的怪物苏醒了似的,嘶吼咆哮,唯一的念头,就是弄死白斩!
我的后背,一阵炙热,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烙印了似的,那种痛苦让我更加的疯狂。
周围的人为什么惊呼恐惧?
白斩为何会露出震惊惊恐之色?
为什么他们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此时我的双手不知道何时结成了一道很古怪的手印,食指中指无名指交叉紧握,两根大拇指对准白斩,小拇指则是指向地面。
一步踏出,喉咙中出古怪音节,轻声道:“葬!”
大地似乎在颤抖,白斩似乎想逃离那片区域,但是他的双脚却牢牢的贴在地面上无法移动。他惊恐的在喊着什么,但是我却听不清楚,耳畔和脑海中回荡的是一种特殊的轰鸣之音。
那是大地的呼唤,是这片土地之下某种东西雀跃的声音。
这一刻,我仿佛感觉到,这才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
“啪~”
我脑袋被人扇了一巴掌,顿时所有的异样感觉都消失了,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似的。
扇我一巴掌的不是别人,是我母亲。
不仅母亲和父亲来了,大舅等之前一些在主厅内的人都过来了,看我的眼神极其怪异。之前那些在广场边围观的人,已经退开了很远的距离,皆是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你小子,搞什么鬼?”
母亲瞪着我,低声无奈的说道:“我只是让你揍人,没让你杀人啊!”
什么情况?
我现在晕晕乎乎的,有点迷糊。
我明明正在跟白斩……
嗯?白斩呢?
广场上已经没有了白斩的身影,跑哪去了?
“还他妈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这时候,我听到了大舅的怒吼咆哮。
紧跟着,就看到大舅带着几个人跑到了之前白斩所站的位置,像是疯了似的狂挖着那边的地面。
帝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