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她的眼角莫名有些温热，苏恩微笑着帮她擦了擦。
“笨蛋老姐，别怕，我来了。”
苏恩将还在颤抖她交给站在一旁的顾瞻，面无表情的朝着肥胖老人走去。
“苏恩。”
顾瞻接过苏戏，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同时喊住了背对着她的少年。
少年没回头，只是停住了脚步。
肥胖老人见状大笑道：
“做得好，顾瞻！没错，你总归是我们顾家的人！拦住他！我可以向族老会替你起申请，让你只生一个孩子就行！剩下的可以让苏戏替代！”
顾瞻没理肥胖老人，看都没看他一眼，似乎是觉得这样会脏了自己的眼睛。
“苏恩，别把人打死了。”
老人浑身一颤，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顾瞻。
背对着她的少年似乎终于是学会了说话一样，他很慢很慢的说道：
“理由。”
——
“你该明白才对。”
顾瞻摸了摸怀里颤抖的苏戏的小脑袋。
“你把它打死了，那我就没得打了。”
顾瞻露出无比甜美的微笑。
那是，女神才会露出的绝对纯洁无暇的微笑。
——
“。。。我尽力。”
苏恩深吸一口气。
——
到白衣人来收拾残局的时候，校长室里全是血迹，墙壁的字画上，收藏柜里的古董上，窗帘上，案桌上，茶杯上，地毯上，甚至天花板都有些，一扇被踢的只剩一半的红木门镶嵌在墙壁上，另一半挂在门销上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一坨分辨不出人形的肉块被安置在桌子上，偶尔颤抖一两下。
哪怕是见惯了血腥场面的白衣人们，见到这一幕也不免有些胆寒。
不过他们也并未耽搁，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将现场收拾干净。
领头的一位走到顾瞻和苏恩面前。
“顾小姐，苏恩同学，主母有请。”
话音未落，炎肆月面色复杂的走进校长室。
她看着肩并着肩坐在沙上，若无其事喝着茶水的苏恩跟顾瞻，又看了眼桌子上放着的颤抖着的肉块，叹了口气。
还是来晚了一步。
刚才顾瞻消息的时候就应该直接来的。
“瞻儿，苏恩，我知道这个人渣确实罪该万死，但是你们的手不该沾上他的血。”
“。。。。”
“。。。。”
顾瞻凝视着茶杯之中腾起的白雾，对着苏恩举起杯子，对他露出幼稚的微笑。
苏恩笑着摇了摇头，左手轻轻安抚着躺在自己大腿上，已经睡着了的苏戏。
虽然有些无奈，但还是跟顾瞻碰了下杯。
炎肆月见二人并没有搭理自己的打算，也不气恼，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形象在他们眼中看起来可能跟助纣为虐没什么区别，可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哪怕被讨厌了，也要说。
“这件事情，等我来处理不是更好吗？如你所见，炎家的白衣是专门处理这种事情的，瞻儿，你应该。。。。”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断。
“肆月，你还是不够懂人心，这是你该继续学习的地方。”
——
苏恩寒毛倒立，那股被毒蛇盯上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