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念的话传入季云禾耳朵。
整个人好似被雷击中。
她将周念念从怀中扒出来，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念念，你说什么？”
周念念爬起来，将画卷交给季云禾。
季云禾打开，赫然是自己。
心中已然震惊，而更震惊的是，耳边传来的话。
“从小父亲就指着这幅画里的将军告诉念念，这是念念的娘亲，是一个女英雄，将来念念也要当女英雄，保家卫国。”
季云禾耳边一阵嗡鸣，已经听不清周念念在说什么了。
周曜淮让周念念认曾经的自己当母亲，为什么？
或许是当着孩子的面，季云禾一下没有防备，眼眶一点点泛红，一滴泪从她眼角流出。
忽然，眼角一抹滑嫩温润的触感。
是周念念在帮她擦眼泪。
“娘亲，你怎么哭了？难道是因为想起在天上当神仙的外祖母吗？”
她天真的话语引得季云禾眼泪流得更甚。
“你说的外祖母……死了？”
季云禾听见自己的声音哑然。
周念念却眨巴着葡萄般的眼睛，一脸天真：“娘亲，什么是死了？”
“你见过外祖母吗？”
周念念摇头：“我每年都只到山上看外祖母。”
这下，季云禾终于确定，季母已经死了。
难怪，她找了四年都没有找到，原来她早就已经死了。
两行清泪挂在季云禾脸上。
周念念看着季云禾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怎么擦也擦不完。
忽然也慌乱的扑进她怀里哭起来：“你是我娘亲吗？”
季云禾没有回答。
这个问题，她也无法回答。
直到外面天色渐暗。
周念念哭累了，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