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疯了！
他已经杀疯了！
汪小皮快要顶不住了。
它感觉身后拉着的橡皮筏越来越沉。
它回头望了一眼，怔住了。
船上根本看不到林若夕几人的身影。
她们被满满一船的残值脆肉埋住了……
汪小皮狗眼含泪。
“妈的！拼了！本汪今天死也要把你们拉到岸上去！”
此时的苏白身形如烟似雾。
他似乎在橡皮筏上的所有角落，却又似乎根本不在橡皮筏上。
无论从哪个方向袭来的飞鸟，但凡碰到那团盐雾便会领空碎成烂肉。
苏白的体力在快消耗、透支。
他已经顶不住了。
但他的身后是咩咩，是林若夕，是唐悠悠。
他不能退，退就是死！
亲人死，等于他死。
那便不退，死亦不退！
刀不能停，停下立死！
那便不停！死亦不停止！
渐渐地，鸟群开始稀疏，不再攻击。
重新盘旋着飞回半空。
它们怕了！
被那个疯子，那浑身淤血的疯子杀怕了！！
浑身火辣辣的疼。
苏白赤裸着上身，靠坐在尸堆上。
密密麻麻的伤口遍布他身体每个角落。
鸟群的攻击过于密集。
皮筏艇就那么大点地方，躲无可躲。
好在鸟群里没有特别厉害的角色，那些伤口并不深。
他想甩一甩忘川上的血来着。
那样显得帅一点。
但手在抖，半点力气也没了。
随意的将忘川往尸堆里一插，苏白又想放两句狠话。
就比如什么‘不怕死的你们就来呀！’
然后放声大笑。
那样显得更有气势。
想想也放弃了，说话也疼费劲的。
最终。
苏白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还带着血的香烟。
用五毛钱一个的打火机点燃，猛吸一口。
“呼！”
长长的吐出一口烟雾。
苏白由衷感慨。
舒坦！
就在这时，身下的尸堆呼啦一下动了。
突然从里面突然探出一条手臂，紧接着是一颗脑袋。
是秦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