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曦把刚刚捉到的鱼从箭上取下来，回头就对上了徐钊看过来的目光。
两人静静对视两秒钟。
“准头不错。”
“过奖。”
憨憨蒋开源殷勤地把鱼接过来，半点没意识到两人刚刚经历了一场眼神交锋。
—“徐钊准头也很好，用匕就能射中好几米外的兔子。”
—“感觉这两个人可以比一比啊，过程应该贼刺激。”
—“姜令曦家里有人是医生吗，她扎鱼时候选择的部位正好能破坏鱼的神经，这准头，确实值得一句赞。”
—“真假啊？不过这鱼每次提上来的时候确实都动都不动了，我做鱼有时候都下锅了还能跳出来呢，想学！”
弹幕讨论得热闹，直播间里的三个人已经在效率极高地处理手头的食物了。
徐钊用他那把匕处理起鱼来差不多一分钟就能处理干净一条，蒋开源在一旁看着他那利落的手法看得眼花缭乱，还想跟着学，结果弄了个手忙脚乱。
“哥你以前是不是杀鱼的？”
“不是，不过曾经确实在炊事班待过两年。”
“炊事班？”蒋开源眼里冒出几颗小星星，“我刚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气质很像……”
后面的话他没有接着说下去，但不管是旁边坐着的姜令曦，还是直播间里的观众都已经意会了。
这算是变相透露了自己以前的职业。
而现在能透露，就说明已经退伍了。
“哥，向你致敬。”
蒋开源说了直播间观众们也想说的话。
徐钊只摆了摆手，“应该的。”
处理好的鱼被穿到树枝上架在火堆上方烤，三个人又接着处理那个大蜂窝。
徐钊抠出来不少白白胖胖的蜂蛹，“这个烤着吃也很好吃。”
蒋开源看了眼他手里还在蠕动的小东西，只觉得瘆得慌，连忙后退一步，“我拒绝。”
徐钊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口福。”
说罢又看向正在专心取蜜的姜令曦，“你们先忙着，这里面蜂蛹不少，我去找块石板来。”
蜂蛹还嫩着，直接放火上会被直接烤焦，用石板隔着最合适。
蒋开源看他离开，指了指被放在一旁还在蠕动的蜂蛹，“曦曦姐，这你吃吗？”
姜令曦忙得头也不抬，顺嘴回道：“吃啊，为什么不吃，烤得酥酥脆脆的挺好吃的。”
蒋开源：“……”
难道不正常的就他一个。
徐钊很快就找来一块合适的石板，去河边清洗干净，放到火堆旁加热。
架子上的鱼翻了个面，等到快熟了再刷上一层刚取下来的蜂蜜，被火焰一烘烤，鲜香带着蜜香顿时席卷了众人的鼻子。
蒋开源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未免太丢人，强制让自己移开视线，“这怎么还剩了一条鱼？”
“特意剩的，待会做槐花鱼汤。”
纪念一下她曾经喝过的那碗槐花面汤。
等鱼烤好被撤下，姜令曦把她的小金属锅取出来挂到火堆上方，回想了下当初那户农家妇人做汤的步骤，开始有条不紊地烧水片鱼。
蒋开源现在对姜令曦无论做什么都不觉得惊讶了，此刻看着她熟练片鱼的动作还夸赞了一声：“曦曦姐你刀工真好，厨艺精湛！”
姜令曦动作顿了顿，她的刀工好，却不是下厨练出来的。
徐钊正把蜂蛹往已经烧热的石板上放，放好后扭头看过去。
他敢保证，这绝不是握菜刀的手法。
“吃吗？”
姜令曦正在往煮开的鱼汤里放新鲜的槐花，一旁递来一根用干净树枝串起来的烤蜂蛹串。
她目光从那蜂蛹串延伸到徐钊面上，道了声谢接过来，二话不说就在蒋开源和徐钊的目光下吃了一颗。
吃完还点点头点评了下，“外酥里嫩，火候正好。”
徐钊淡淡笑了笑，把第二串递到蒋开源面前。
虽然眼睁睁看着姜令曦吃了，貌似味道还挺不错的样子，但看着面前烤得微黄的蜂蛹，蒋开源还是忘不了它们之前蠕动的样子，实在接受不来，忙摆摆手，“这个还是你们吃吧，我吃烤鱼喝鱼汤就行。”
徐钊挑了挑眉，这才是普通人第一次吃蜂蛹这类东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