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那种看到叶子掉了就会伤春悲秋,惙怛伤悴的人。
从先前她一领证父母马上就断了她的生活费,不难看出她从前在家里的日子可能也过得不是很舒心。
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正是享受快乐大学生活的时候。心情却郁结到长纤维瘤要开刀的程度,这是他不敢想象到的。
她从来主动提及过去的生活,包括父母也好,弟弟也好,过去二十来年的种种委屈,是怎样的心态才能让她轻飘飘说出这些。
这是他这样出身在优渥家庭的独生子所难以想象的,温思衡不懂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懂她到底是怎样思考的。
“我不爱和别人说这些。”简安然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你看,我一说我这样那样做过手术,大家总是露出一副我很可怜的表情。”
“我说了之后大家又能说些什么?我不想让别人尴尬。”
“不是。”温思衡刚想开口辩驳,就看着对方站起身来。
“刚刚的晚饭你都没能吃上,”简安然说着拿起手机朝外走去。
“一楼有家咖啡店很晚才关门,我去看看现在还有没有面包三明治什么的。”
简安然回来的时候,大厅只剩下温思衡一个人了,他静静地靠在铁质的长椅上,盯着面前显示手术进程的Led屏出神。
“还没结束吗?”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喏,拿着。”简安然塞过来两个可颂和一杯咖啡。
“就只剩下这些了,饿的话回去路上再打包点什么吧。”
“对不起。”温思衡的声音有些沙哑。
“对不起什么?”简安然坐下将吸管插进咖啡。
“她在这里没有家人,我只能。”
“叭叭叭!”伸出食指在他的唇上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简安然及时制止了他想说的话。
“这些我还是能理解的。”
“谢谢你。”他开口道。
Led屏上的手术进程终于切换了状态,从手术中切换到术后苏醒中。
很快几位护士先行开门走了出来,过了没一会一群白大褂簇拥着将一个担架床推了出来,徐念禾双眼紧闭,穿着手术服躺在床上。
“朋友是吧,”医生看着迎上来的二人问道。
“她刚刚失血过多,我们已经尽全力抢救了,但是有一侧的输卵管严重破裂没办法修补。”
“之前做过医疗建筑?”
“那倒不是。”简安然摇了摇头,浅浅地朝着面前的人笑了一下。
“我之前在这里做过手术。”
“不过这条路我还是第一次自己走过来的,之前都是被护士姐姐们推着,不过看两次也就熟了。”
温思衡难以置信地抬头,面前的小姑娘轻描淡写地说着自己过去手术的经历。
像是第三人称讲述别人故事一般的随意。
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吃惊的样子,简安然解开了他的疑惑:“乳腺纤维瘤。”
“医生说我是情绪太丰富了。”
“低情商的说法呢,就是想太多了,没办法。”
相处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温思衡确实可以察觉到简安然敏感的情绪。
她是那种看到叶子掉了就会伤春悲秋,惙怛伤悴的人。
从先前她一领证父母马上就断了她的生活费,不难看出她从前在家里的日子可能也过得不是很舒心。
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正是享受快乐大学生活的时候。心情却郁结到长纤维瘤要开刀的程度,这是他不敢想象到的。
她从来主动提及过去的生活,包括父母也好,弟弟也好,过去二十来年的种种委屈,是怎样的心态才能让她轻飘飘说出这些。
这是他这样出身在优渥家庭的独生子所难以想象的,温思衡不懂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懂她到底是怎样思考的。
“我不爱和别人说这些。”简安然打破了许久的沉默。
“你看,我一说我这样那样做过手术,大家总是露出一副我很可怜的表情。”
“我说了之后大家又能说些什么?我不想让别人尴尬。”
“不是。”温思衡刚想开口辩驳,就看着对方站起身来。
“刚刚的晚饭你都没能吃上,”简安然说着拿起手机朝外走去。
“一楼有家咖啡店很晚才关门,我去看看现在还有没有面包三明治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