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简安然的傻眼下,对方快步走进房间,随即传来的主卧门“啪”一下关上的声音。
有些不甘心地想追上去,但仅存的最后一丝自尊心,简安然还是迈不开腿。
自己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对方还能视若无睹地把她推开,不是他最近功能突然受损不行了——
看到小小温的反应大概率不是这种情况。
就是他对她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了。
捡起地上的浴袍再次穿上,她坐回客厅的椅子上划着前天的提问帖。
不应该啊?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正当简安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主卧的门再次打开。
温思衡拿着一个黑色的旅行包出来,看起来鼓鼓的,里面装得满满当当。
他要去哪?
简安然脑袋里飘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他到底讨厌自己讨厌到什么样,尝试和他亲近他就想马上逃离?
“我问你,”简安然没好气地眝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喝醉了不清醒才会和我睡啊?”
没有得到肯定的答案。
又或者说是,其实也没有得到否定的答案。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又抛出一个问题。
“你自己去网上搜搜看,真的喝醉还举不举。”
留下这句话后,对方就推门出去,只听到玄关传来的重重关门声。
关上门的一瞬间,温思衡松了一口气似的靠在门上,喘着重重的鼻息,脖颈微微泛红。
自知忍耐力有限,在理智溃堤前的最后一刻,他夺门而出。
近来简安然的早出晚归,对他闪烁其词有所隐瞒,不得不让他在意许久。
就在他笃定小野猫已经完全对他失去猎食的兴趣后,一回家就看到简安然显然花了不少心思准备的这一出。
努力绷着一张脸保持冷静,可生理反应早就心猿意马,背道而驰。
他最近事情很多,前几天本想提前和她先说一声。
谁知道看到对方有所隐瞒的样子,温思衡突然不服输似的,不愿主动开口。
一来二去,两人就这样僵上了。
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他盯着屏幕出了好一会的神,直到会议上线的消息“叮咚”一下,及时回过神来。
隔天没有课,简安然特地约好,请苏亦奇教她如何拉花。
意外的是,这次推门而出,吧台上坐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相宜这次还是穿着荧光色调的连衣裙,这样的颜色但凡换个人穿就会衬得很死亡。
相反的是,她白白净净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眼睛很大,笑起来眉眼弯弯。
无论是穿搭还是言行举止,就是纯纯的萌妹,穿这样俏皮的颜色只会是锦上添花。
“安然来啦?”一反常态,这次的相宜看到她格外热情。
“相宜学姐下午好。”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看到吧台上空空如也,简安然主动问道:“学姐喝点什么?”
“没事没事,不用在意我,”她甜甜地笑着。
“听说了你今天要学拉花,做不好的半成品尽管交给我好了。”
简安然应了声,走进吧台戴上围裙帽子口罩后,开始给双手消毒。
拉花不比做咖啡,难度一下大很多,练了一个下午,在相宜喝下第三杯后,摸了摸肚子感慨。
“太撑了我实在喝不下啦,待会还有点事,下次我再过来玩。”她拎着包站起来。
苏亦奇“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简安然主动摆摆手,“学姐再见。”
她和相宜的接触不多,至今为止对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看法。
只隐隐约约察觉到她对温思衡好像有些不一样。
但是办公室里只有温思衡一个人是他们的上级领导,差别对待好像也是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
谁不得多少讨好一下自己的领导?
就是相宜时而友善,时而又冷漠的态度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想着和她接触不多,简安然也就没太放在心上。
下午温思衡特地回了趟办公室,玻璃窗前那个熟悉的工位只有一堆没整理好的资料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