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完简安然就没想着会和对方有机会再见面,出门前好像隐约听到爸妈说起对方是海归高材生。
和自己这样的普通大学生来自不同的世界,大概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没想到再次见面就又见到酒店来了。
和上次不一样的是,这次的他们彻头彻底地赤诚相见。
从回忆中剥离出来的她还没逃离酒店,她对着镜子往上拢了拢自己的衣领企图盖住胸口星星点点的吻痕。
走出浴室,温思衡马上站了起来,顺手抓起放在桌上的手机和钥匙。
“回学校吗?我送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学生?”
她后退了两步,对于昨晚喝醉酒后的事情已经记得不太清了,但印象中相亲时家里特地向对方隐瞒了自己还在上学的状态,怕对方顾虑到自己可能不会尽早步入婚姻。
“你的校园卡。”他指了指简安然的手机。
学校日常出入要刷门禁,简安然刚入学的时候经常忘记带卡,就把学生卡顺手放进手机壳里了,昨晚她的手机一直是反盖放在床头的。
“谢谢,不需要,我自己回去。”简安然转身就想离开。
“你急着走?”
“后面有安排。”
“我也是,正好顺路。”
看着白色床单上的点点猩红,昨晚的尤云殢雨悱恻缠绵好像就在眼前,简安然的胸口堵到喘不过气来,只想马上逃离这个案现场。
转身把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她的心还扑通扑通的,胸口剧烈起伏,心脏简直快要跳出来了。
——滴滴,简安然抬起左手来。
手表弹出来一个从没见过的页面:
【你似乎处于非活跃状态,但从8:o2起的1o分钟内,你的心率一直高于12o次分。】
坐上地铁的简安然头痛欲裂,腰肢酸痛,仰头靠在后面的墙上。
静下心来才想到,昨晚这样做真的安全吗?没课的时候要不要去挂个号好好检查检查?这得挂什么科?
回去要怎么和宁贝贝解释自己夜不归宿?
她原以为上了课一忙就能彻底地和这段小意外剥离。
那是新学期的第一天,从酒店回学校就地铁五六站路的距离,回到刚好勉强赶上第一节课。
“铃——”
上课铃响的时候,简安然还在二楼的楼梯转角,新学期的第一节早八她就迟到了。
刷——
拉开教室的门往里一探,教室座无虚席。她故作镇静地低头往里走着,替她占座的宁贝贝看见她来正在招手。
“怎么是第一排。”简安然心里喃喃道,怎么会有人迟到了还要坐第一排。
“诶,你知道吗?”还没等她放下书包,舍友宁贝贝就侧过头来小声八卦。
“听说这门课原来的老师出国当访问学者了,现在来的这个是这学期新来的老师。”
“新老师有什么好奇怪的。”简安然不以为然,慢悠悠地在桌面上摊开笔记。
“这还不稀奇?”宁贝贝震惊道,“听说这位老师才28。”
他们就读的建筑学光是本科就要读五年,正常18岁高中毕业,上完本科就已经23岁了。
更别说现如今大学岗位这么卷,哪个新入职的老师不是博士学历以上外加科研经历的叠buff?
“这么年轻的怎么来大学任教的?不是什么关系户吧。”简安然好奇地问道。
“所以这才是稀奇的地方啊!你怎么老把人想得这么黑暗。”宁贝贝讲起八卦来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张牙舞爪,简安然经常说她,如果在建筑学没有出路的话,考虑一下舞台剧也不是不行。
“听说这个老师是副院长在英国进修的时候挖回来的海归博士,22岁上完本科,23岁上完硕士,博士三年时间就读下来了。”宁贝贝掰着手指头数道。
28岁的海归博士,这得是什么年轻有为的大牛?
顺着宁贝贝手指的方向抬头看向讲台,霎那好像有一架大摆钟掉到简安然的头顶,“哐当”一声震惊到她说不出话来。
“怎么,被帅到了?”宁贝贝得意地说道。
还是今早看到的那身白衬衫西装裤,腰身隐约看到几条折痕,利落的下颌线,高挺的鼻梁,整张脸完美到无可挑剔,不苟言笑的样子清冷漠然。
这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