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熙禾知道这些道理,所以她才想学好验尸,将来不做状师,不与裴之昭对薄公堂,她更要在其他方面帮助他,“我记得了,你们放心。”
蒋熙风哪能放心,“一直想把你带在身边,想不到最后还是留你一个人在平安县。”这是蒋熙风的痛处。
“不然将来我和裴大人商量,再回京城做官?”蒋熙禾是开玩笑,蒋熙风却放在心上,将来的事谁能说得准?要是裴大人和妹妹能进京,那就再好不过了。
三人正说话,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在院门口探头探脑,蒋熙禾面对门口,一眼看到她,柳棠顺着蒋熙禾的目光转过身,见到来人,意外地惊呼一声,“阿珍姑娘。”
女子认出柳棠,缓步迈进院子,“听说你离开医馆,不久将去京城,我来送送你。”
柳棠笑着向大家介绍,“这是惠仁医馆的阿珍姑娘。”
蒋熙禾听过这个名字,连忙招呼。
蒋熙风端了一壶茶水,把院子留给三个女孩。
阿珍落座,目光浅浅看向蒋熙禾,“蒋状师,那日公堂我去看了,认得你。”
蒋熙禾笑笑没说话,柳棠心里一紧,蒋熙禾因为案子失落几日,柳棠不希望别人再提起这件事。
“阿珍,今日你不当值?你能来看我,我真高兴。”柳棠在惠仁医馆帮工不过十几日,她觉得同阿珍也没有太深的交情,阿珍能来送她,柳棠确实很意外。
阿珍埋下头,声音很小,“我在医馆这几年,来来往往不少人,第一眼见你,就觉得合眼缘。”
柳棠也自内心地感激,“是啊,我刚来医馆手忙脚乱,还多亏你帮忙,我才能顺利做好这几日。”
阿珍不好意思,“医馆和其他地方不一样,你来的时间短,假如不是你要去京城,再做一段时间,你一定会做得更好。”
柳棠没接话,她心里清楚,认清了谢武眉的为人,多一天她都不想在医馆做事。
阿珍好似明白柳棠的心思,苦笑,“我很羡慕你,所以这次来,也是祝贺你,你离开医馆,有些话我才敢说,”后边一句话,阿珍看向蒋熙禾,“蒋状师一直在问刘全安出事那晚的事情,其实我知道·····”
蒋熙禾与柳棠都愣住了。
阿珍低声道,“其实谢武眉撒了谎,那晚柳棠离开医馆回家后,谢武眉一直待在刘全安的房间。”
蒋熙禾心底如烟花炸开。
“一直没有人问我,我也不敢声张,即使我说出这些事,谢武眉也有很多借口来解释,我的意思,蒋状师你能明白吧?”
蒋熙禾脑中翻江倒海,可是尸检明明证明刘全安自己身体有问题啊。
阿珍继续道,“我也是猜测,刘全安身体确实有问题,但是谢武眉从刘全安房间出来后不久,药童就现刘全安死了。”
蒋熙禾眼前出现谢武眉眼中含着不屑,一脸傲娇的模样。
“可是······”蒋熙禾想要证据。
阿珍遗憾道,“所以那日开堂我去听了。”阿珍摇摇头,也知道一切已成定局。
蒋熙禾叹口气,尸检都做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