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不喜欢揣测别人,脑中却莫名其妙跳出一个可能性,于是直白地问道:“你不会是想压潜力股,将来好助你弟弟一臂之力吧?”
……
听他惊奇的言,君岁宁的笑容不变,却失了几分真实,刻在脸上成了假笑,“你怎么想的?”
这一问,分明是无语至极的反问,而落在没心眼的6云璞耳里,却像是默认了他的猜想,并且问他是怎么这么聪明,可以猜到的。
顿时,6云璞大惊,下摆动了动,迈开腿后退一步,义正言辞地说道:“我是绝不可能和你结党营私的!私交是私交!你那个弟弟看着就……”贬低的话三思而后行,他确实没说出口。
君岁宁彻底无语住了,这家伙也不想想,结党营私找谁不好,需要找个毫无根基的学子吗?还压潜力股,她怎么不找云寒生那样尖子生啊。
没有解释,她就朝着前走去。
走了十来步,身后没了声音,就知6云璞还在原地,她正仔细听时,就听身后的人故意在石子路上重重地跺了跺脚。
“可恶,早听说朝廷水深,我这还没考上呢就卷入党争漩涡了!”前一句,是6云璞在自言自语,然后他看着少女远去的背影,忽然喊住,“喂!说中了你就一声不吭地走?你怎么不极力说服我一下?”
君岁宁憋着笑,往前走,不理他。
身后的人几步就追了上来,走在她的身侧,语气透着兴奋,“你不找九千岁结党营私,但是你找我,是不是说明,你觉得我很不一般?”
哎呀!
君岁宁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觉他的脸上已经不是刚才的震惊痛心之色,而是带着几分希翼的兴奋,态度转变得可真快。
“要不,你换个帮扶的人,我考虑一下好了。”6云璞仿佛是思索后给出的答案,一本正经地说着。
君岁宁再次停住步子,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你想多了,我接近你,跟党争没有任何关系,我是为了我自己。”
她满眼认真,不似作假。
6云璞刚给自己建立好的台阶顷刻坍塌,但想到另一种可能,便更加开心了,“啊?为你自己?你是真心想跟我做朋友的。”
此刻少年诚挚,眸中带着光彩,君岁宁微微仰头,直视他,面带愧色,“你人很好,我觉得没必要骗你了,我早就知道你家的背景,和产业。”
说着,她垂了眸子,刚才在云机楼前,6云璞毫无保留地告诉她云机楼的意义和价值,以他的赤诚,岁宁不想骗他。
正想继续往下说,便听少年用疑惑的语调问道——
“难道图我家的钱?”
“……不是,”君岁宁抬头,声音放轻,“我的生母生前遭到了云机堂的刺杀,我想要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接近你,是想通过你,拿到买凶杀人的名册。”
她也没有保留,此刻,保留也毫无意义。
话音落下,只见少年眼中带着几分受伤和难以置信的神色,他低垂脑袋很伤心的模样。
惹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