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不怕笑话,这帷帽的作用并不是掩藏身份或别的什么作用,单纯只是郊外蚊虫太多。
“像,果真是像!”
一道男声忽然响起。
君岁宁看向这屋中的第三人,也是她唯一没有提前见过的人。
男人年岁与程姳相同,他穿着深绿色的锦袍,腰间的墨色腰带上镶嵌着一圈的透明宝珠,他的袍子点缀着高调却不俗气的玉饰,长被用翡翠簪轻松挽于脑后,两缕黑悬于两鬓,将他坚毅的轮廓更显得柔和了些。
在君岁宁眼中,这俨然是一位美大叔,但他被金钱保养得当,故而算不上大叔。
“这位是春秋门金银阁的阁主,阙蕴藉,是小姐的义弟,”程姳娓娓道来,为岁宁介绍道,“同时也是大顺富榜排行第三的人物。”
难怪了!
君岁宁看着阙蕴藉通身贵气,仿佛下一瞬,他衣料上的玉饰都会掉下来。
“阙叔叔。”君岁宁礼貌地喊了一声。
阙蕴藉收起那漫不经心的模样,他混迹生意场多年,习惯了整日带着笑,而此刻,他嘴角噙着的笑容真实了几分,诚挚地说道:“照理说,该叫舅舅。”
君岁宁想着他是母亲的义弟,叫舅舅也没什么问题,便认同地点了点头,“舅舅好。”
她刚喊完人,就见阙蕴藉从怀中拿出一只月白色镯子,质地光滑,仿佛由纯净月光凝结而成。
“此物就当是舅舅送给外甥女的见面礼。”阙蕴藉将镯子递给她。
君岁宁不客气地接过,她的视线不经意间又瞥到了阙蕴藉腰间的一圈宝珠,与自己手中这只镯子的材质、成色一般无二。
程幽轻笑着说道:“老阙就是钱多,这夜光珠都能做腰带。”
“夜光?”君岁宁打量了镯子两圈,看不出其中玄妙,“多谢舅舅。”
寒暄几句后,程姳便走到竹木桌旁,桌上赫然放着一个锁着的精致木盒。
程姳用钥匙将木盒打开,笑着对岁宁说道:“这里,都是小姐的私产,虽然比不上金银阁的财富,但也该交给少主了。”
君岁宁还未仔细看木盒中的东西,便摇了摇头,“程姳姑姑,这些一直是你在打理,若没有你,这些也存不住这般久,不必交给我。”
“既然少主这么说,那边由属下替少主打理,所得收益,还是该给少主的。”程姳执意道。
君岁宁并不差钱,也或许是她还没有想到,有什么是她买不起的。
她却没料到,将来的她,能用上这一笔,她并未放在心上的财富。
“除了小姐的私产,还有属下上回同少主说过的,继承春秋门之事,”程姳的面上多了几分忧色,“这些年,岑光霁创立的三部,与三阁旧部分庭抗礼,少主恐怕还需等待属下一段时日。”
“但少主放心,属下哪怕是赔上性命,也定让少主无忧。”程姳坚定地说道。
程姳本身长相就偏英气,只是她不善打斗,打扮也是一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