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宾客满座,有人出来醒酒也是再正常不过。
只是竟有人在喜宴穿白衣,有些不寻常。
那抹身影从后方渐渐靠近秋千,秋千上的女子毫无所觉,只沉浸在自己淡淡的忧愁中。
君岁宁瞧着那人的脚步,却感到诧异,哪有这么朝人接近的?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的,反而像个刺客。
……刺客?
心中又重复了一遍,君岁宁瞳孔放大,见卫夜雪仍旧是没有反应,在那白衣男人抬起手腕之际,她大声喊道——
“小心!”
音节带着犀利的锋芒,刺破了宁静的夜幕。
白衣男人蒙着面,他寻声望来,那一瞬间他仿佛是在考虑,先解决哪一个。
一瞬后,他抉择好了。
看着顷刻间便要飞到自己身前的白衣男子,君岁宁下意识退了两步,她的喉间微动。
只见王府墙外,一个身影从暗处飞跃而出,白衣察觉到危险,抽出软剑。
两人身手敏捷,招式犀利,夜幕中银色的剑光闪烁,犹如两道流光,几招来回难分伯仲。
金属的碰撞出刺耳的撞击声,黑色的身影忽然顿了顿,只是那之后,他便开始落了下乘。
君岁宁跑回了宴厅搬救兵,门外一众侍卫听了她的话,朝着前院冲去。
再次赶到时,前院哪还有什么白色身影。
秋千旁,卫夜雪明显被吓着了,她一手搀着秋千的藤条,随着藤条轻晃,她也站不稳身子。
她虽是武将之女,却是毫无武术根基,那身子骨比君岁宁还弱些。
卫夜雪的另一只芊芊细手搭上了越庭欲的手肘,声音轻柔地唤道:“庭欲哥哥,你可有受伤吗?”
即便自己也害怕,却不忘关心对方。
越庭欲静默地站在夜色中,一袭暗黑色的锦服好似要与黑夜融为一体。
下一瞬,那秋千的藤条倏地断裂。
卫夜雪没了搀扶之物,一时不稳,朝着男人的身上撞去。
她的双臂张开,撑在了越庭欲的肋骨处,两人贴的近,她从未这般近距离接触过他,此刻竟是格外地贪恋来之不易的时光与巧合。
卫夜雪保持着姿势,身子不动,抬头时见他侧着脸,目光和焦点全然不在自己身上。
“无事。”
越庭欲清冽地开口,目光似有似无地扫过不远处的君岁宁。
见少女呆呆地望着自己,他那潜意识要推开身前女子的双臂,倏然顿在空中,又僵硬地放下。
他虽并未抱住身前女子,可在不远处廊下的人看来,昏黄烛光中,两道黑亮的影子纠缠在一起,与拥抱无异。
君岁宁眸光愈冷地看着那两人,脚下如同灌了铅一般,她不想走过去。
只听身侧敖阿芙震惊的声